“大伯,叔,前头就是食品站的后门,王同道让我们直接到后门,不打眼。”
“明白的,明白的。”木德江弯着腰,一叠声应着。
“一共两大一小三头野猪,此中一头还活着。”木德江放下木杠,从速走到那人身边,堆上笑容道。
野猪推下台子,他又道,“这些知青也真不幸,没个家人能保护的,被打了就是白打,想回家也回不了,粮票都算好了给的,没那口吃食,路上如何走啊!”
“没事,不痛了。”耿正阳摇点头,回道,都疼木了,早已没感受。
“你老弟,还挺来事的嘛,行,死猪我给你再加个五分,这价可够高了。”王同道猛拍下他肩膀,哈哈笑道。
一个小伙应了声,推着磅秤从门口斜坡出来,身上围着个皮革围衣,黑糊糊,油腻混着血迹猪毛,应当是在杀猪。
“大哥,快走,等出了镇子我给你算,我算过两遍了,没错。”木德江摆摆手,加快脚步。
“现在粗面一毛三分一斤,精面二毛五一斤,我们全按粗面换了。”
“换多少粮票?”王同道见着他们咧开嘴笑,倒也跟着笑了。
“那个有这么大的仇啊!竟然杀人!还杀了三个!”
“嘿,兄弟,瞧你跟我想得一样的份上,交你这个朋友了。”小王用力拍拍他胳膊,轻笑道。
抗着木杠子,谨慎进了门。
野猪被放上磅秤过了重,小猪崽一百斤还差两斤,两端大野猪,一头二百五十斤,另一头还活着的,二百三十五斤。
三兄弟一听,哪另有不明白的,一点头,要粮票。
许是他一脸诧异的神采,媚谄了小王,谈兴不由大浓,“同道,你是乡里过来的吧!”
“来啦!出去吧!”利落的声音。
木德江喊上大儿国邦,带着他很快进了镇,消逝在黑暗中。
“十有八九是他们干的,不是毛主席也说嘛,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抵挡,我看,他们抵挡了呗!”小王一握拳,忿忿道,“让抵挡来得更狠恶些吧!闹起来了才好,把这帮没人道的革委会掀下台去!”
分开镇子一大段路,木德江停下脚步,说道。
耿正阳忙上前帮手,正海和木国邦三个小伙也一道上前。
“三弟,你说会不会又有啥大政策啊!莫非外头又兵戈了?”抹了把额头的汗,木云川蹲下身,用衣衿扇着风。
世人脸上全都笑了出来,这但是一笔巨款啊!一家能分到七十块钱呢,够用两三年了!
见耿正阳怔怔望着他,心头一惊,住了嘴,嘿嘿一笑,“瞧我这张嘴,喝两口烧酒又开端胡咧咧了,你就当听着玩,听着玩,可别当真!”
一行人找个路边草丛,把野猪放了下来,那头猪崽早已断了气,只要那头活着的大野猪还在轻声哼哼着。
等了没多久,木德江和木国邦就兴仓促跑了返来。
“同道,等一下,这个猪大肠你拿去,我们也算熟谙了。”小王回身,拿起两根稻草,把一串猪大肠快速系了系,递给他,笑道,“谨慎些,别给他们瞥见了。”
“哥,还没弄好吗?远山叔他们都要走了。”耿正海在外头喊。
“哥,你没事吧。”耿正海走到他哥身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