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称,三十八斤三两,三毛五一斤,一共十三块四毛钱,卡车司机看了看忽闪着大眼睛看他掏钱的周晚晚,零头抹掉的话就没说出来,最后还给他们凑了个整数,给了十三块五毛钱。
直到卡车开走了,再也看不到影子了,周家三兄妹才松了口气,相视而笑,眼睛里尽是镇静和高兴。
当然,如果拿到暗盘,能卖到普通代价的三五倍,那就能大赚一笔了。
“你给叔叔抱抱,你哥哥抓到多大的鱼我都要!”卡车司机半真半假地向周晚晚伸脱手。
卡车司机的手伸出来,周阳就后退一步躲开了,周晨共同默契地挡在周阳身前,“叔叔,你要多少钱买?”周晨没有任何做买卖的经历,脑筋却聪明。他从周晚晚的问话中顿时明白过来,在不晓得行情的环境下,不能本身喊价,得先听对方给甚么价,如许才不会亏损。
周晚晚又把脑袋埋周阳身上装害臊,耳朵却很当真地听二哥跟卡车司机谈买卖。
“那就三毛五一斤吧。”周晨点头承诺了下来。这比他们估计的代价已经高出很多了,卡车司机说得也很诚心,这个价能够了。
“你们卖多少钱一斤?”
三人翻过路边的壕沟,穿过护路林,在一个小土包前面坐下。周晨拿出钱,先数了一遍,然后又给周阳数了一遍。十三块五毛钱,一张十元的,印着天下群众大连合,是当时面额最大的纸币,再加上三张一块的,一张五毛的,这些钱在两兄弟手里过了好几遍。周阳数完把钱又交给了周晨,“你心细,你拿着,藏好了就行。”
“好家伙!真新奇!”司机一看这鱼就欢畅得暴露了满口明白牙,“个儿还不小!这些鱼我都要了!”
周晨想了想,把钱接了过来,谨慎翼翼地将那张十元钱纸币伶仃抽出来贴身藏着,又拿出两张一块的放上衣兜里,剩下的一块五毛放裤子兜里。放出来后又取出来看看,再放出来,确认地拍了拍,才算放心。
“你这鱼,说小不小,说大呢,还真不敷上桌做大菜。我给你三毛五一斤,如果能再大点,我还能加点,这么大的,在这条路上,顶天也就这个价了。”卡车司机说得很诚心。周晚晚在内心估计了一下,这话应当没有多大水分。这些鱼固然可贵,但还真是不敷大,在他们这个处所,做上层次的席面,鱼小于二斤是上不去桌子的。
这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俄然就明白了为甚么别人一说疼孩子,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有这么一个小宝贝,软乎乎、甜丝丝,可不是怕给含化了嘛!卡车司机几近是下认识地伸手去揉了揉周晚晚的小卷毛,“这小丫头长的,这个奇怪人儿!”然后又去逗她:“你咋晓得别处买不到?”
“我们这鱼一共有三十五条,你真能都要吗?”周阳感觉还是要确认一下。
周晨挤到卡车司机跟前拿木桶,方才好挡住他去抱mm的手,“叔叔,我们还能抓着鱼,你都要?”
周晚晚笑,大客户来了,人家不在乎代价,人家体贴的是品格!
“我每周1、3、五从兴化到省会,都是差未几这个点儿路过杨树沟,2、4、六从省会回兴化,下午三点摆布路过这,你们如果有鱼,这两个点儿在这等我就行。”卡车司机想了想,又弥补:“你们如果有别的山货啥地,拿来也行,我必然给你们个公道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