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是不买暗盘粮,而是清河县查的太严,村里人找不着门路,也没胆量以身试法。
“云爷爷,我送礼哪能让您破钞,我这边都备好啦,您千万别华侈家里的口粮。”
云裳也在顾时年的表示下,认识进入空间,将三份礼重新包装,又不动声色的转到了袋子里。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云老爷子毕竟拗不过顾时年,也发觉到他手上应当不缺好东西,干脆随了顾时年的意,让云老太太收起了送礼的麸子。
并且看了老云家备的礼,顾时年感觉他和云裳筹办的礼品仿佛厚了些。
待会儿还是找机遇重新包一下。
云老爷子抹了下眼角,将布袋子放在案板上,取出内里的菜干和大半碗麸子:
“老哥,明天的事儿我可得好好感谢你,我家大川的事儿都过了这么些年了,难为老哥还记得……”
“云老第和顾小同道来啦,快上炕坐!老婆子,快去倒水。”村长说着让出炕头的位置。
如果将粮食运到村里,由村长牵头买卖,那村民们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云爷爷,那村里人断粮了咋办?是去县里买暗盘粮吃吗?”
一碗麸子烧成糊糊,够一家人吃一整天了,顾时年和云裳又不缺吃的,哪能让老云家用口粮替他们送礼。
特别是这期间的乡村,很多村民都是本家堆积而居,获咎了一家人,也会在无形中引来一族人架空。
“顾小同道,你是城里娃儿,应当晓得咱这清河县查得有多严,我们村户人家胆量都小,哪敢上县城暗盘,这抓住了是要劳改的!再说村里人对县里又不熟谙,压根就找不着暗盘在哪儿,就是找着了,也没几户人家舍得买暗盘粮。那很多贵啊,村里人哪舍得花那代价吃粮。”
云老爷子跟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放下筷子,道:
“哎哟,云老弟这是干啥!这但是口粮,使不得!使不得!”
虽说为了这么点送礼的小事不至于让人记恨,但在赶上事情的时候,没有人出面帮衬那也挺不爽的。
“唉……不但是我们村儿,中间几个村庄环境都不好。我们这一带太偏僻了,地里头石头层又浅,土质不可,收成也不可,日子比别的村镇要难过些。”
老村长正窝在炕头,忧愁村里快断粮的事情,看到老云家几口人带着顾时年过来了,赶紧放下旱烟袋子从炕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