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但是按人头拿包子的,五个包子,就是没有李红梅的份儿!
“裳囡,等老王家把棉花送来了,姑姑就给你做新棉袄穿!把一斤棉花全用上,做的厚丰富实的。”
灶膛里埋着几根大柴禾,大铁锅边沿正冒着丝丝热气,炕头也烧过了,整铺大炕热得有些烫屁股。
一个在婆家没有职位,也没有话语权,只敢甩甩脸子的蠢货,云裳还真没有看在眼里……
“姑姑,这是我和顾二哥给我爷我奶,另有栓后辈弟筹办的,你拿归去让我奶收好了。”
想着杂粮饼子入口的味道,云裳的嗓子眼不自发又干痒刺痛了。从速往嘴里塞了一颗红枣,嚼了几下,让浓烈的枣香味在口腔伸展,这才将喉咙里的痒意给压了下去。
至于李红梅……
再加上老云家比来几天被她折腾的不轻,一大师子就没个歇气的时候,是该给点长处赔偿赔偿。
“姑姑,内里有五个肉包子,你和我爷我奶,另有二叔、栓子,一人吃一个,不能给二婶儿吃!”
再说她身上这件新衣服,内里还包的是羽绒服,就算是做模样,也得有件真材实料棉袄穿。
云裳把大油纸包强行塞到云水莲手上,又趴在她耳边悄悄隧道:
以是老王家的一斤棉花必须尽快拿过来。
这是真把鸡槽子当作云大川,筹办要睡一个被窝了啊。
她和顾时年费那么多心机才搞到几块不是太打眼、属于这个期间的布料,成果却因为王孀妇疯了,到手新棉袄也飞了。
“这些布料买来就是给阿裳做新衣服穿的,不消省着,等来岁我再给她买新的。”
她不缺这一口吃的,可老云家太缺了。
云水莲有些犯愁,不晓得该如何给云裳解释。
顾时年看着云裳气呼呼的小模样,心中好笑,将她拉进怀里坐好,对云水莲道:
云二川也不敢坐在车上赶路了,就走在老牛身边,一手举着昏黄的手电筒照明,一手牵着缰绳,为牛车把控方向。
现在王孀妇俄然疯了,补偿的东西全得落到云裳手上,说不定还会被老云家的人给乱来走,以王老太太抠搜的性子,忏悔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哼,都给她甩脸子了,还想吃她的肉包子?
以是即便是心疼,为了和缓跟小闺女的干系,老王家的人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那老王家之以是痛快的承诺给云裳补偿一斤棉花,两块尺头,一双鞋根柢,是因为他们内心清楚,这些东西送过来,毕竟还是要落到王孀妇手上的,云裳最多也只能落着一双鞋根柢。
“好吃的!是给我爷我奶补身材的!”
与屋外砭骨的酷寒分歧的是,屋里的温度暖和恼人。
一行人赶到镇上时,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路过国营饭店,云水莲再次跳下车,跑去买了几个杂粮饼子,筹办拿归去给云家老两口打打牙祭。
特别是栓子,都满两岁了,还不会说话,连路也走不稳,好歹也喊她一声姐,她总得照顾着点儿。
布料的原仆人都这么说了,云水莲也不好再说甚么,捏了捏云裳的小脸,哄着她道:
这新棉袄必须做,并且还得尽快做!
顾时年关上大门,前后院子转了一圈,又让云裳把后院的母鸡收进空间,两人才拉着王孀妇进了屋子。
……
门都没有!
牛车出了镇子,门路一下子窄很多,再加上视野不好,路上的积雪又结了冰,牛车的速率一下子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