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颜神采微冷,朝太后正色说道:“臣妾没有杀人,请太后明察。臣妾贵为皇后,为何要杀一个臣女?”
徐清颜也终究懂了贺贵妃到底设了一个如何的局。贺诗瑶的死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大手笔是这位闵太妃。当年谢容桑得北戎先皇独宠,在北戎皇宫横行霸道,想必统统人都晓得闵太妃所出十二公主是谢容桑杀的,但是先皇护着她,没有人敢将谢容桑问罪。由此看来,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想必也吃了很多谢容桑的苦头。
“谢容桑不是大越人。”徐清颜接过话去,贺贵妃神采刹时一僵。
“太后娘娘,臣妾本来只是有些狐疑,将这老妇人带出去,本来只是摸索,却不想果然如臣妾所料,是她……”贺贵妃手指向徐清颜,“是她杀了诗瑶,偶然中被这老妇人看到,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但是,那老妇人却冒死挣扎,一边挣扎着,嘴里还一面破口痛骂,“贱人,贱人,本宫杀了你……”
徐清颜的目光悄悄从太前面前撇过,她和贺贵妃谁胜谁负,实在决定权把握在太后娘娘手里。贺贵妃是畴前律则修的太子妃,这么多年,和太后也算是婆媳敦睦。而徐清颜倒是大越女子,犯了太后的忌讳,想来贺贵妃感觉本身胜券在握。
贺贵妃的目光落在徐清颜眼里,她看懂了,她的目光深处含着笑。
贺贵妃赶紧告罪:“是臣妾没重视,不想此人竟是闵太妃,惊扰了太后,是臣妾的错。”
贺贵妃总感觉不对劲,但是偏生她又不可反对,张太医是惯常为太后诊脉的人,谁都晓得那是太后的人。
太后沉默了,她心中亦是游移不定。半晌,方才说道:“贺蜜斯的事情,哀家会查个水落石出。皇后,哀家看你神采实在蕉萃,你就在正阳宫里好好歇着,你如果明净的,哀家定不会冤枉了你。”
太后也没有命人拦着夏蝉,只当是默许了。
胜券在握?徐清颜在心头嘲笑一声:一定!
未几时,就见张太医提着药箱来了,“微臣叩见太后娘娘。”
说时,贺贵妃朝太后施礼,“太后娘娘,人证物证俱在,皆是指向皇后娘娘,但是现在皇后却反说是臣妾嫁祸,臣妾必必要证明本身的明净。襄嫔人就在门外,不如请她出去对峙。”
太后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平身,张太医,快去为皇后诊脉。”
立即就有力量大的嬷嬷将老妇人拉开,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转动不得。
“是。”张太医这才跪在徐清颜面前,为她诊脉。
张太医收了手,赶紧朝太后和徐清颜行了礼,笑道:“微臣恭喜娘娘,皇后娘娘这是喜脉。”
“贱人,贱人你该死!”本来躲在佩雯身后的老妇人俄然一改方才的惊骇模样,扬手就朝徐清颜抓去。
“皇后娘娘猜的没错,的确是谢容桑这个大越女子……”
贺贵妃赶紧朝襄嫔说道:“襄嫔,你且说说你是如何找到这小我的?”
太后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嘴里喘着粗气儿,“这老妇人是那里来的,不成体统。”
太后身边的宫人细心地敲了敲那老妇人,“太后,这仿佛是闵太妃。”
不等贺贵妃开口,徐清颜继而又朝夏蝉叮咛道:“夏蝉,去请张太医来。”
这脉象来往流利,如盘走珠,清楚就是……
“臣妾只是身子有些怠倦,并无疾病,又如何会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徐清颜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如此,就请太医过来为本宫诊脉,如果本宫真的身材有疾,那本宫就不打搅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