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贵妃,本宫记得你方才倒是与本宫提到这件事。”徐清颜眉梢微微挑起,“本宫固然对北戎后宫之事体味未几,但是倒也传闻畴前先皇有个妃嫔,甚是得宠,厥后更是诞下八王子律则宇。这位妃嫔的闺名,本宫也传闻过,她叫谢容桑。”
不等贺贵妃开口,徐清颜继而又朝夏蝉叮咛道:“夏蝉,去请张太医来。”
“是。”张太医这才跪在徐清颜面前,为她诊脉。
太后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嘴里喘着粗气儿,“这老妇人是那里来的,不成体统。”
见张太医神采微惊,徐清颜眉心微蹙,“张太医,但是本宫得了甚么不治之症吗?”
张太医收了手,赶紧朝太后和徐清颜行了礼,笑道:“微臣恭喜娘娘,皇后娘娘这是喜脉。”
这脉象来往流利,如盘走珠,清楚就是……
“皇后娘娘猜的没错,的确是谢容桑这个大越女子……”
“甚么!”
“贱人,贱人你该死!”本来躲在佩雯身后的老妇人俄然一改方才的惊骇模样,扬手就朝徐清颜抓去。
贺诗瑶是谁杀的,已经不首要的,首要的是太后情愿信赖谁。
语罢,徐清颜揉了揉眉心,神采甚是怠倦,她朝太后福了福身,“母后,清者自清,臣妾没有杀贺诗瑶,问心无愧,请太后明察。”
贺贵妃的目光落在徐清颜眼里,她看懂了,她的目光深处含着笑。
太后点了头,“让襄嫔出去。”
徐清颜唇角轻扬,朝太后行了一礼,“臣妾谢过太后,不过,臣妾有一事恳请太后恩准。”
襄嫔说话时,语气陡峭,字里行间,无一不是指皇后杀了人,可巧被这老妇人看到了。
“皇后娘娘可想岔了,本宫本来如何也没有思疑是皇后杀了诗瑶,正巧本宫的宫女偶然入耳到了小翠说的话,本宫这才起了狐疑,以是悄悄命人在正阳宫找了找,却不想找到了诗瑶的尸体。娘娘是中宫皇后,本宫不敢僭越,以是这才请了太后过来。”
徐清颜神采微冷,朝太后正色说道:“臣妾没有杀人,请太后明察。臣妾贵为皇后,为何要杀一个臣女?”
“闵太妃因着十二公主的死,以是神态不清,凡是听到是大越女子,她就忍不住发疯。”贺贵妃的目光落在徐清颜身上,“皇后娘娘,实在是对不住,臣妾也没有想到这会是闵太妃,差点抓伤您了。”
“本宫是大越和亲北戎的公主,陛下亲身从大越将本宫迎娶进北戎皇后,是为了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永为友邻。而谢容桑是挑起烽火纷争的祸首祸首,贺贵妃切莫将本宫和她说成一类人,这是对本宫的欺侮,更是对陛下的欺侮。”
说是歇着,实际上就是禁足。
大越女子,又得陛下独宠,这些字眼都是太后的忌讳。
“本宫大胆猜想,杀死十二公主的人恰是谢容桑,不知这个猜想是不是真的?贺贵妃。”徐清颜点名要问贺贵妃。
“臣妾只是身子有些怠倦,并无疾病,又如何会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徐清颜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如此,就请太医过来为本宫诊脉,如果本宫真的身材有疾,那本宫就不打搅太后了。”
贺贵妃指了指那神态不清的老妇人,“至于这个,她可不是本宫发明的,是襄嫔发明的。”
徐清颜的目光悄悄从太前面前撇过,她和贺贵妃谁胜谁负,实在决定权把握在太后娘娘手里。贺贵妃是畴前律则修的太子妃,这么多年,和太后也算是婆媳敦睦。而徐清颜倒是大越女子,犯了太后的忌讳,想来贺贵妃感觉本身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