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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择声又安抚了崔一奇两句,这才入府,一起被引至侯府花厅,他用了两盏茶等的急了,那武安侯谢增明才姗姗而来。
锦瑟眯了眯眼,眸光掠向一脸可惜站在侯门高阶之上的武安侯,暗道,谢增明果然不若谢少文幼年不经事,手腕果然老辣,出其不料,一击必中!
这些日崔家大闹武安侯府的事已闹的沸沸扬扬,这倒是围观百姓们第一次从崔一奇口入耳到事情颠末。听他说的中肯,并不一径地指骂武安侯府,也承认自家儿子行动不端,世人便更信了他几分,反倒对他又多了两分怜悯。再见他头发灰白,倦怠悲哀,描述槁枯,便愈发对武安侯府不耻起来。
“那崔家公子虽说行动不当,可儿不浮滑枉少年,只怕也是被武安侯夫人勾引这才做了错事,谁晓得……哎,也是不幸。”
锦瑟眸子眯起,实也没想到会出如此惊变。当日她便发觉姚锦玉未死,并且也已叫寸草二人奥妙找寻姚锦玉,便是恐其会再肇事端,谁知寸草二人到底人少力微,寻了数日都未曾发觉一点蛛丝马迹。现在看来,也许她早便落入了武安侯的手中,也难怪会遍寻不到。
“另攀附权贵,我看不能吧,武安侯府已是如许的门庭,世子又出众,这还能有比这门婚事更好的婚事可攀吗?”
“这奴婢既是姚大女人的贴身婢女,想来是晓得真相的,将才崔家和姚家不过是自说自话,而武安侯府却有此证人,也许武安侯府真是被冤枉了……”
世人群情纷繁,情势可谓一面倒,皆指责起武安侯府来。
锦瑟的马车远远的停在人群以外,她将世人的群情声听在耳中却也并不觉着奇特。一来她和崔家身份家世都比武安侯和万氏要低,再来位低之人不畏强权,事出变态必有妖,故而世人自也觉着他们的话该是本相。更有,这里围观的差未几都是百姓们,也有那大户人家的奴婢等人,这世上之人皆是仇富的。武安侯现在闭门谢客,也不露面,这不恰是心虚的表示嘛,这么一看,情势会一面倒也是普通。
姚择声见谢增明一脸笑意,便也忙站起家来,见礼过后两人一同落座,姚择声也不绕弯子直接将那婚书奉上,道:“江州之事想来侯爷也都听闻了,侯夫人不喜我姚家女,世子又瞧上了侯府丫环当着那么些姚家仆人的面和那丫环……这也是当众打锦瑟丫头的脸,夫人和世子爷的意义惟来也是侯爷您的意义,侯府既然不肯和姚家攀亲,我姚家也没有上赶着嫁女的事理,老朽本日前来便是退还婚书和聘礼的,侯爷您是朝廷股肱之臣,深明大义,想来不会难堪我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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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却见一个上穿桃红袄子,下套茶青襦裙,束着褐色汗巾,做丫环打扮的女子被武安侯府的小厮带着出来,世人这才皆静下来,瞧了过来。那婢女一来竟不膜拜武安侯,反而冲姚择声行了膜拜礼,脆声道:“奴婢妙红请太老爷安。”
“这姚家女人真会如此无耻?不守妇道竟还敢厚颜无耻地来退亲,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嘿,若真是镇国公府,那这姚家胃口可也真够大的,退亲也不敷为怪了。”
“乡亲们,姚家说大女人现在已赔罪自戕,并且已在多日前发丧,本侯现在便叫乡亲们见一小我,乡亲们见了此人定然就能将统统都辨个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