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说,七皇子更加觉着亏欠于她,忙将她迎进了书房,左丽欣这才道:“殿下,贱妾听闻太后薨逝此中另有乾坤,但是当真?”
自七皇子在宫中和雍郡王打了一架后,本来极靠近的两兄弟便再不复畴前,雍郡王倒是前来七皇子府数次,率先放下身材来求得七皇子谅解,可七皇子却一向不肯冰释前嫌,这一方面是他忘不掉当日之辱,另一方面也是他发觉出雍郡王的手腕实在比不上完颜宗泽和太子,既他已和雍郡王闹翻了,便想着借此满身而退,不再参与夺嫡。
左丽欣说着便又要下跪,七皇子忙扶住她,叹了一声,才将宫中灵堂所产生之事告之,左丽欣顿时泣不成声,半响才抹了眼泪,昂首目光仇恨地盯着七皇子,道:“殿下当本信赖那叫福明的公公是为对食的老婆报仇这么简朴吗?”
左丽欣却哭道:“殿下,贱妾家人已尽被入狱,只等堂兄被押送进京便要九族尽灭,太后是贱妾独一的亲人和希冀了,可现在……太后身材一贯健朗,又怎会俄然病逝,贱妾不知本相岂能不思虑忧心?恳请殿下将真相奉告贱妾,贱妾感激不尽。”
见七皇子蹙眉不语,左丽欣便又道:“殿下,莫说寺人和宫女不是真伉俪,即便是那生儿育女的真伉俪,妻枉死,夫不计结果为其复仇者能有多少?更何况,太后赐死棉芯乃事出有因,那棉芯并不算枉死。福明在正盛宫也算得太后重用,常日都忠心耿耿,怎会因棉芯之事竟至对主子动手?依贱妾看,这福明清楚是武英王的人,他既能依武英王的令行刺太后,原便是活不得了,过后也依令担下统统罪恶借口是为对食的棉芯复仇又有何不成?”
左丽欣却道:“殿下,太后薨逝对武英王和太子怎会没有好处呢,太后夙来不喜他们,因左氏的事,他们又和太后成仇,有太后在,安远侯的事情便有能够呈现变数,太后也能摆布天子的一些设法,更何况,皇上龙体一向不佳,倘若因太后薨逝,皇上不堪打击,现在驾崩,那太子当下便可即位,另有何忧?”
雍郡王被堵地哑口无言,左嬷嬷面色发白起来,天子头疼欲裂,面前一阵阵发黑,早不耐在此被吵吵下去,闻言豁然起家,沉声道:“太后薨逝,朕恐她孤傲,既太后常日最看重左嬷嬷,嬷嬷便还是随在太后身边尽忠吧。”
她见皇上欲起家,正要开口,完颜宗泽已沉声道:“父皇,左嬷嬷无根无据便平空诬告儿臣伉俪,陷儿臣伉俪于不仁不义,万夫所指之地步,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雍郡王这话的确就是在骂锦瑟和完颜宗泽不忠不孝,明显是左嬷嬷一个主子无礼在前,他却吵嘴倒置,只说是他们咄咄逼人要发落太后身边的得力嬷嬷。锦瑟听的心头冒火,不等雍郡王话落便插声道:“五皇兄此言差矣,皇祖母德厚流光,以身作则,慈爱长辈,平生最重端方二字,最疼子孙长辈,可现在皇祖母刚薨,左嬷嬷一个主子便敢没端方地诬告主子,皇祖母她看在眼中岂能欢畅?如果因左嬷嬷是皇祖父身边的得力嬷嬷便能不尊这端方二字,只怕皇祖母第一个英魂难安。更何况,这是皇祖母的灵堂,左嬷嬷竟敢大闹太后灵堂,她可曾将太后威仪真正敬在心中?想必父皇不惩办了左嬷嬷,回宫也不能安寝,令皇祖母英魂和父皇皆心生不安,这才是做儿孙的不孝,五皇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