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太君点头笑了下,便又想起另一件事来,顿时面上笑意荡然无存,瞬息换上了一副忧容。

紫鹃闻言便道:“这粥是表蜜斯送来的,因为做的太甜,夫人不喜好吃,这才不欢畅的。”

锦瑟此次携文青进京,将寸草带进了都城,而春晖却留在了江州。锦瑟只叮咛了他一件事,那便是守着那下狱的白狗儿。

他言罢便蹦跳着下了台阶,一脚将那食盒踢开,这才出院而去了。

彦哥儿却瞧着那食盒又道:“表蜜斯是小姑姑家的表姐吗?”

出了流匪围攻县衙的事儿,廖老太君怎能不为小儿子一家担忧,这几日来廖老太君便有些病怏怏的,吃不下饭,睡觉也不平稳。老太爷和老太君忧心忡忡,全府高低便皆似蒙了层阴云,下人们这些天行事也都谨慎翼翼的。

海氏瞧见那放着一对果狮的七宝五味粥时已晓得了粥是来自那里,当即她面色就丢脸了起来,盯着那粥双拳紧握,心中好不是滋味。

她说着已是微红了眼圈,廖老太君见她这般模样倒也不好再说她甚么,叹了一声,道:“罢罢,你若不喜好莫穿便是,不过是一件衣裳。”

海氏闻言哭的却更加凶悍了,又过了一阵她才垂垂平复下来,令乳娘将彦哥儿带走,这才进了净房。

用白瓷勺搅着浓稠的粥,送入口中是熟谙的味道,苦涩,软糯,暖和,暖的心都溢出了幸运的泡泡。

廖四老爷信上说当日乱贼已攻进了县衙,竟是要活捉他这个官老爷的,而他的嫡宗子廖书剑更是已落到了乱贼手中,当日乱贼已杀红了眼,若然不是李从录将军去的及时,救下两人,只怕四老爷和四少爷皆要成为乱贼刀下的亡魂。

他听到廖老太君的感慨也目露惭愧,道:“这三年是我们虐待了微微和茂哥儿,现在有了老四这封信,接孩子们进府一事便是老迈媳妇不乐意也只能承诺,总不能叫这两个孩子在外头孤苦伶仃的过年,你这两日便叫大媳妇将院子清算出来,接两个孩子进府吧。”

四日前朝廷接到沽州知府奉上来的公文,说是棉岭县城遭到了流匪的扰乱,流匪专劫掠富人,城中很多的官宦和富豪家中都遭了灾,便连县衙也蒙受了进犯,幸亏驻守边疆的李从录大人带兵及时赶到,这才算保全了县衙安好,安定了匪患。而廖家的四老爷廖志哲现在便正任着棉岭县令,除了廖书香,四房的夫人王氏和四少爷廖书剑现在也随四老爷在任上。

念着这些,海氏心中虽有怨,到底心一软,道:“母亲的意义媳妇都明白,媳妇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这些年父亲母亲因媳妇而冷淡那两个孩子,媳妇已万分不安了,现在得知两个孩子在姚家过的不好,媳妇做舅母的又怎会不心疼?母亲特地为媳妇做这身衣裳,莫非是觉着媳妇没容人之量,还要禁止母亲接两个孩子进府吗?母亲这般猜想媳妇,倒是叫媳妇悲伤了。”

听锦瑟问起白狗儿,春晖笑了一下,这才道:“蜜斯所料一点没错,这邓三双恰是当日掳走白狗儿妻小,并深夜前去胁逼白狗儿的那人。邓三双只觉得白狗儿已被毒死,瞧着白狗儿的尸首被扔到了乱坟岗,便安枕无忧地分开了。可他却没想到蜜斯早推测他们会杀人灭口,早便令部属做了安排。部属将诈死的白狗儿带回,令他隐在暗处细瞧了邓三双的身形面貌,白狗儿已将他给认了出来。部属进京,已将白狗儿安设在了安妥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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