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礼赫见此,实没了留下来的表情,竟是一甩袖子走了。姚理科和文青等人本是男人,出了这等事也不好久留,便也都向郭氏告了退。郭氏令婆子送姚锦玉归去,便也由着丫环扶上了暖轿。
倒是郭氏瞧见了她,郭氏心中燃起最后一丝但愿来。只要姚锦瑟也出了事,那今儿这事也算没有白搭工夫,再来姚锦瑟和谢少文的丑事也能转移下世人的视野,替姚锦玉挡挡丑,她想着忙唤了刘嬷嬷,道:“可寻到四女人了?”
刘嬷嬷上前面色丢脸,半响才答道:“未曾,老奴……老奴带着人寻到世子院子,世子……世子瞧上了大女人身边的妙红,已……已收用了……”
郭氏闻言面前一黑,差点没再度背过气儿去,姚礼赫也大口喘着气儿,显也不能接管这个究竟。可就在两人正心境震惊之时,又有一拨人自内宅方向过来,世人瞧去,那打头而来的可不恰是四夫人和三女人嘛,而三女人身边和三女人联袂而来的却正恰是传闻失落了的姚四女人姚锦瑟!
张嬷嬷眼睛一亮,忙上前捡起了那盒子,惊奇道:“白芷怎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莫不是偷了四女人的吧!这老太太在找贼,没承想贼还没找到,倒是先就在这依弦院寻到了家贼,怨不得人都说家贼难防呢!”
郭氏闻言瞪了小郭氏一眼,小郭氏便讪讪隧道:“媳妇又没说错……”
姚锦玉听闻姚礼赫要将她关起来,还要将此事禀了族老,顿时便惊呆了。厥后见锦瑟从内宅方向和姚锦红一起过来,她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现在见郭氏也要走,她才蓦地惊醒过来。
白芷气得脸颊绯红,上前一步又欲言,锦瑟却拉了她的手重拍了两下。只锦瑟心中也有些不安,这盒子竟引得张嬷嬷大闹依弦院,明显那盒中东西非同普通,这事是冲她来的,那么现在张嬷嬷一心想叫世人都觉得这盒子是她姚锦瑟的也不奇特。
张嬷嬷本想着她指骂白芷偷东西,锦瑟为保本身的大丫环定然当即便会承认这盒子是她赏赐给白芷的,可现在锦瑟却不慌不忙,底子不接她的话,她一心要锦瑟认下这盒子,故而便又道:“女人这话就不对了,老奴替女人抓削发贼,怎还成了不对了?这大丫环如果仗着主子宠嬖便为所欲为,女人却还一径地庇护,这可不是刻薄,只会叫人家觉着女人好欺罢了,养出那些个奴大欺主的刁奴罢了。”
锦瑟闻言便笑着道:“那可真真是要感谢嬷嬷你教诲我了,这盒子是不是我的另当别论,嬷嬷如此在乎盒子,想来是这盒中物件不凡,嬷嬷不若翻开也叫我们都瞧瞧是甚么东西值当嬷嬷如此发兵动众的。”
她身上穿戴一件翠绿色绣白梅的缂丝面小袄,领口镶着银狐边儿,下着一条月白湘裙,外罩一件栗色的灰鼠外相袄子,怀里抱个金葫芦掐丝手炉。正举止安闲而文雅地往这边走来,她头上戴着帷帽,虽瞧不见容颜可瞧那身影和举止绝对是四女人无疑。
并且本日设想谢少文和姚锦瑟,姚礼赫也是晓得的,为怕此事不能鼓吹开来,几近轰动了全府高低,姚家是火光冲天,现在只怕四周很多府邸都已被轰动,在猜想切磋了。
瞧着如许的锦瑟,不知为何,仇恨猖獗的姚锦玉反倒一下子便没了力量,她瞪大的双眼泪水滚滚淌落,竟然连本身都辨不明此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