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大姐姐这些日总窝在院子里不出来,每回我去瞧她也神奥秘秘的呢。”姚锦红说着微微嘟了下嘴。
“都说姚家女人的绣工天下一绝,我先还不平,现在算是心折口服了。”
她本就急于退亲,又一万个瞧不上姚家,偏吴氏还说甚么“半个孙半子”如许的话,万氏只觉掉了身价,心下冷哼一声。
姚锦玉现在风头压过了姚锦红,郭氏岂能甘心?本来许还会念着一荣俱荣为姚锦玉留上三分情面,现在……瞧着姚锦玉那张笑意灿烂的脸,锦瑟眉宇间愉悦之色也泛动了开来。
谢少文给郭氏见过礼便端坐在万氏身边,在一众香衣鬓影中尤其惹眼,这的确就是在提示大师方才他和姚锦玉一道出去的那一幕,若少爷们也过来了,屋中男人一多便也讳饰畴昔了。再来吴氏点明谢少文不是外人,将才之事便当不得甚么了。
一副绣面儿引得世人交口奖饰,女人们也都被吸引,有那脾气活泼的已起了身,站在屏风后盯着那绣品瞧,郭氏见此便笑着叫姚锦玉将那绣品送了过来。
世人一片交口奖饰,吴氏的面色在这一片盛赞声中和缓了多少,百事孝为先,一个孝字但是能掩百丑的,世人恭敬纯孝之人,对至孝之人也常宽大几分。只要姚锦玉孝敬的名声传出去,将才和谢少文一道出去的事再被她圆上两句,世人定然觉着两人一起出去不过都是刚巧罢了,如许统统也不是不能挽回的。
吴氏没想到小郭氏闭嘴了,万氏却冷不丁地问出这话,一急之下忙抢着回道:“对呀,世子不是去四丫头的依弦院探病了吗,定是世子扑了空,这才在福禄院外碰上的吧。”
“大女人真是孝心动人,这么一副绣品定然颇费了些心机,若非一片热诚之心,也难有此等奇思妙想。”
万氏想着,见谢少文谦逊有礼地回了老太太的话,便仿似偶然地问道:“母亲不是着你去探你锦瑟mm的病,怎却和姚大女人一道过来了?”
这武安侯府的世子和府上的大女人一并来贺寿,本便叫夫人蜜斯们浮想连翩了。现在又闻武安侯世子本去瞧四女人,偏大女人在院外号召其吃茶,而四女人却毫不知情早早便来贺寿了。这清楚便是大女人拦住了通报的人,又截住了去探病的武安侯世子,至于她的目标瞧瞧武安侯世子那一身的气度和面貌便一目了然了。
郭氏高傲白吴氏的意义,姚锦玉又是她的远亲孙女,自也是心疼的,故而便忙叮咛丫环去请少爷们过来。小郭氏欲言,却被郭氏不着陈迹地瞪了一眼,便只能泱泱地闭了嘴。
万氏顿时便感觉退亲一事要谨慎策划,一来不能叫儿子是以事和她生了嫌隙,再来更不能因退亲坏了武安侯府的名声。
这般想着世人已再难掩鄙夷之色,只觉见过那厚颜的,却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皮的,还是未出阁的女人竟就能甩下脸子在自家院子里公开勾搭男人,感冒败俗啊。
锦瑟见她直盯着姚锦玉捧着的绣屏瞧,便笑了起来,道:“大姐姐一贯心气儿高。”
在她想来,锦瑟现在身份得志,自是要紧紧抓着和武安侯府的婚事不放,以是退亲一事还得武安侯府主动,加上儿子又一门心机扑在姚锦瑟的身上,万氏想着三年前,锦瑟不过八岁弱龄便已出落的极其出挑,现下尚未及笄已有绝代才子的模型,这若叫儿子见了还不更得一门心机地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