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错身避过,感遭到一旁萧韫切磋的目光,这才眸光流转瞧向他。
廖华是个爱兰的,也是养兰的妙手,未出阁时绣楼后便建着一片花棚,专门养兰,出嫁后跟着姚诚到了江州上任,府中更是种满了各种兰花。
大锦很多贵妇人远道而来,只为求济慈大师一查脉象。有了济慈大师这话,赵嬷嬷当即面上就是一喜,忙叫丫环接过柳嬷嬷手中素心兰送进产房,又亲热地拉了柳嬷嬷的手,道:“不知这兰花能够摘取两朵……”
济慈大师却道:“女施主心气郁结,哀思过分,导致肾气衰弱、气血衰竭,这才引得早产。尘凡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佛曰,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逝者已去,缘分已尽,女施主若执念相随,便该早早一碗汤药送了这腹中孽障,也好不担搁他转世投胎。”
杨松之住在男客过夜的院落,离这里却有些间隔,方才去报信的小丫环仓猝间那里来得及细说。他仓促赶来,听到屋中间或传来压抑的痛呼声,眉宇已是蹙了起来,更加显得气质沉冷寂然,问道:“如何会俄然惊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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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闻言豆大的泪珠无声地滚滚而落,又感受着身下扯破般的疼痛,那小生命挣扎着欲来到这天下,这份激烈的保存欲,使得平乐郡主心头一悸,竟是挥泪瞠目,沉声道:“端吃的于我!”
柳嬷嬷闻言一惊,道:“郡主现在应还不到临蓐之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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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柳嬷嬷自是听闻了的,平乐郡主在灵音寺求子后不敷两月便怀了身孕,此事还曾引得江州贵妇们纷繁上山求子。故而现在一听小沙弥说这朱紫是从登州前去凤京,又是山上还求子愿的,柳嬷嬷当即便知是谁了。
赵嬷嬷虽是镇国公夫人身边最得力的老嬷嬷,可平乐郡主是主子,出产又是大事,现在镇国公夫人和江宁侯夫人皆不在这里,她一个主子岂能不慌?若然平乐郡主真有个不测,她这一条老命也算是到底了。
平乐郡主到底已是李家的人,现在出了这等事,这里没有李产业家之人倒是不当,而自家世子叫人去请李二少爷来,也是生恐姑奶奶有个好歹,有二少爷在此,也算对李家有个交代。
因这一起行的极慢,沿途也都安排的安妥,每行两日便要歇上一日,方再赶路。加上,平乐郡主所乘马车更是颠末特别措置,又铺着厚厚的外相,并不颠簸,故而步队中虽是跟着接生婆以备万一,可却也没有做早产的完整筹办。
他言罢却见萧韫目光穿过他的肩头落在了远处,清俊的面庞之上含蓄了专注之色,夙来沉寂如幽泓深潭般的眼中竟是掠过极微淡的明光,如明月照水一晃。
这素心兰被视为兰中珍品,却也有“催生花”之称,传闻妇人若罹难产,搬一盆素心兰进产房,妊妇闻到兰花的香味,便能顺利临蓐。
杨松之这才点了点头,萧韫见他眉宇间凝着沉重,想着平乐郡主七月惊胎,现在已折腾一夜却还未能顺利出产,心中微沉,却欣喜杨松之道:“既是半夜梦中惊胎,许是气血不敷导致早产,七月产子,母子均安的也多。再来,妇人临蓐一个日夜乃至更久都是有的,现在才畴昔两个时候,书寒不必过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