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瞧见完颜宗泽那笑容,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如何都出不来,尖叫声本能地戛但是止,憋得白梨花般的小脸顿时就涨红了起来。她忙低头去瞧,却见本身身上穿戴的竟还是那套睡下时换的白绫亵衣,长发尽数披垂着,而她身下纯红色的柔嫩雪豹大氅散开着铺了半床,再瞧完颜宗泽整齐的穿戴,锦瑟刹时便明白了过来。
她言罢,廖老太君尚未说话,已面露不附和,那边海氏便道:“女孩子便该好好学绣活,琴棋书画若然样样精通当然是锦上添花,可也不能以此为傲,争强好胜。你吴梅子的画那么多大徒弟都没法修补,你既也拿捏不准,何必逞能。这修好了当然是风头大盛,修不好岂不惹人笑话,还要担上毁画的罪名。若然再因思虑这个而伤了身材,令母亲为你担忧,那便又是大不孝了。大舅母说话不好听,可也是为你着想,今后凡事都该量力而行,也该以身子为重才是。”
实在海氏的思疑世人都有,毕竟锦瑟如本年纪太小,那装裱是技术活,哪个装裱大师不是一大把年纪才有了那一抄本领的,叫人信赖锦瑟如许的小丫头电影能挽救连最好的装裱大师都不能补的画,大师不免不信。
海氏心一跳,面上便更加别扭,蓦地又移开了目光,却闻廖书敏也凑趣着道:“哎,果然微微来了,我们便都要得宠,连大伯母都只念着她和茂哥儿了。”
于此同时,她只觉垂在身侧的手也被一只刻薄暖和的大手握起,锦瑟正呆愣,乍然间那里能不惊骇,顿时她便尖叫着蓦地坐起家来,瞪着眼睛如吃惊的小鹿般扭头盯向伤害之处,一张俊美无匹的男人面孔便恰如其分地撞进了她的视野。
海氏被锦瑟拉着不好挣扎,身子倒是一僵,锦瑟玩皮地用手挠了下她的上臂内侧,海氏是最怕痒的,顿时脖颈上便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由不得瞪了锦瑟一眼,却见她笑意盈盈地瞧着她,眸子晶灿如星,含着三分愉悦七分儒慕。
他那一拍清楚力道并不重,却不知为何震的她手臂一个酥麻,手中瓷枕便脱手而飞,完颜宗泽抬手接住那瓷枕,见锦瑟一张清丽面庞如有火焰腾跃,双颊绯红,明艳无双,不觉心一跳,眨了眨眼睛道。
谁知她这一下行动过分狠恶,再次扭到了腰,腰肢处似有一条筋骨被人抽了一下般,当即便是一阵钻心的疼自脚底心一起疼到腰部,令她疼的扑倒在床上,双眼便随即氤氲了起来。
她一言,屋中便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彦哥儿面上茫然之色多了些,却没了将才的严峻,握着的小拳头也松了开来,过了半晌见世人皆笑,他小小的面庞儿上便也挂起了笑意来,海氏瞧着儿子不觉叹了口气。
“哎,这技术活计到底是费心伤身,又不靠这个用饭活命,便是爱好此道,今后也莫再沉迷于此了,多和姐姐们一处作耍玩乐才是端庄,目睹着再几年及笄了,便是想一起玩都不能了。”二夫人闻言叹了一声,顾恤地笑着道。
锦瑟因起的晚,到松鹤院时,世人皆已到了好久,正陪着廖老太君吃茶谈天,锦瑟请了安,廖老太君见她眼底一片青痕免不了蹙眉,道:“怎面色这般差?到外祖母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