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嗔道:“积善唐家我也晓得,虽说没有功名,买卖却做的极大的,令尊如许的都管得,现在只怕是嫌我那铺子小了,发挥不开吧?”
至于给顾妈妈通风报信的事,这也是人之常情,还只是提示顾妈妈挽救空亏,算不得甚么要紧。
郑明珠说着扫了地下那些人一眼,接着说:“你们现便就去叫各家耕户,都来领赏钱。”
她现在是郑明珠,天然这个身份更要紧。
长房固然根底深厚,数十年运营,天然不是那些游手好闲的族人可比。郑明珠料那些族叔们一时半刻还接办不了大部分商行,也提不了票号里的银子,但时候对她非常倒霉,拖的越久就越难清算。
只是郁云儿不太清楚这些事,此后比及郁叔来了,就能晓得了,郑明珠深深的吸了口气,停歇情感,不再问她郁家的事,转而问起来这庄子里的事来。
三叔到底现在如何一回事呢!只盼三叔肯返来,并且来得及返来。
郑明珠看了翡翠一眼。
忙就叮咛小幺儿去叫人。
郁氏忙道:“在少夫人跟前,哪有奴婢坐的处所。”
裴国海赶紧起家回道:“尽管叫她来便是,哪有甚么忙的去处。”
郑明珠侧身拿起一颗樱桃,借此微微粉饰一下情感的颠簸。
郁云儿再想不到少夫人如许说,忙笑道:“爹爹虽说替唐家管过铺子,但是侯府的财产多么要紧,只怕爹爹不成的,少夫人还是再找好的吧。”
郑明珠微微一笑,说:“我还是第一次到庄子上来,除了夏爷和裴爷,诸位管事都不认得,只是昨儿一起上略看了看,倒也井井有条,可见诸位也是用了心的,我原也没甚么可说的了,只我这第一次来,便想着也让大伙儿也都欢畅欢畅,辛苦了这一年。”
如许的话说下来,郁云儿就没法了,只得说:“少夫人这话奴婢可当不起,奴婢这就叫人给爹爹带信去。”
郑明珠对劲了,表情好了很多,又叫她吃樱桃,问些其他的事,她现在在侯府练了一个多月了,说话很有章法,不声不响的绕着郁云儿说了很多唐家背面的事,只是郁云儿固然不像大师女子养在深闺,却也不大理外事,晓得的未几,只晓得唐家大蜜斯没了后,长房无人,唐家属长便要开祠堂,过继一子到长房秉承香火,直闹了两个月还没闹清楚。
竟然就过继了?
并且这么多年了,再有儿子也是极有能够的。
并且她现在的身份也没有体例去清算,独一就留意三叔肯返来。
郑明珠笑道:“两位管事都坐着歇歇罢了,来人,给两位管事搬座儿,上茶。”
这丫头说话,倒是清楚明白,层次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