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金东揭露了用一根香放火的小把戏,姚三三前后一想,便觉着这火必定是二文放的。
“那你说咱家这草垛就叫他白白烧了?他明天敢放火烧草垛,明天谁获咎他,他就敢放火烧人家屋子,迟早出大事。”姚三三一肚子的气。
二婶在堂屋里,一传闻是二文放火烧了三三家的草垛,晓得没理,但是护短的心态占上风,干脆就躲在屋里不出来了。二叔吼了两声,没人承诺,就气呼呼地出去找二文去了。
正月初二,按民风是闺女回门的日子,娘家人按例都会去接闺女到娘家住上几天。张洪菊没在家,但她姊妹四个在家呀,姥娘天然还是要来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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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是,那根香,一下子让姚三三想起她家被烧掉的草垛了。她内心俄然一动,年三十那天早晨,柱子跟二文是一块回到姚老奶家的,放火的事,柱子恐怕也知情吧?说不定还是主动参与者呢!
“柱子,你说咱家的草垛,是用这个香烧的吧?”
“小四,跟姥娘去过几天吧,你二妗子明天回她娘家了,没有个三天五天,她不会返来的,小四,跟姥娘去过两天,姥娘再把你送返来。”
小四是姥娘一手带大的,从出世几天,一向养到她八岁,豪情天然很深。虽说各种启事,小四受了很多屈,可姥娘也算是很疼她的。
家里另有羊和猪要喂,姚小疼跟姚小改便说不去了,姚三三也不太想去,除开不想跟二妗子打交道,她跟姥娘打仗少,豪情真不像小四那么深。另一方面,她也不风俗去旁人家过夜。这一来,三个姐就把眼睛聚到了小四身上。
“赶明儿闯大祸?他闯的祸还少?他这回闯的祸还不敷大?”二叔气得在原地转圈圈,“现在就敢放火,长大了他还不敢杀人?”说着冲屋里大吼:“大文妈,你给我出来!”
“难,你抓不到证据,即便去跟他对证,他也能够死不承认。二文是你堂弟,你也不好如何着他。”
姥娘这么一说,二舅脸上就有些愧色,也说:“小四,你姥娘可想你了,去过两天吧,你二妗子那小我,就是脾气急……咱不说她。”
“二叔,你先别气,要说一个草垛,归正已经烧了,也不值当如何着,可我就是想,二文这个事做得太大胆,如果不晓得错,赶明儿就怕会走了傍门,闯出甚么大祸来,那可就糟了。二文他是我弟,我深思得叫他晓得错,可不能让他学坏了。”
“二文就说是你叫他干的。”姚三三说着用心朝鲍金东说道:“金东哥,刚才咱问二文,他是这么说的吧?”
姚二叔差点没气晕畴昔,脸红脖子粗的,冲着院子里大吼了几声:“二文!”没人承诺,估摸二文早跑出去玩了。姚三三赶快拽着二叔的袖子说:
小四想姥娘了,想去,却有些踌躇。
“真不是我,就是二文哥,他可不能赖我。就是二文,他拿了爷爷拜神的香,拿了一小把子,用了几根去你家草垛放火,他那边还剩下呢,我们明天拿出来放鞭炮玩。”柱子抬起手里的那根香,“就是这个。”
姚三三本来也没在乎,颠末中间的时候,俄然就瞅见了柱子手里拿着一根香,柱子拿着燃着的香,用来点鞭炮。小小孩们放鞭炮玩,胆量小,用洋火直接点,就怕那鞭炮俄然炸了,用香来点能离远些,仿佛更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