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都城来的大客户,宁婉亲身到厨房安排下酒菜,于氏和大姑见她筹办的菜饭都反对不已,“人家但是从都城里来的客人,你如何不做些好吃的!让来人笑话!”说着就要去买鸡买肉。
两个客商还真就信了,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就算在家里帮手做买卖,又能有多少心机?且他们也已经省了几成货款了,是以就又问:“三日我们果然能取货吗?”
这一天中午,宁婉正守着铺子看帐,本来因绿豆大挣了一笔,她就颇花了些银钱将德聚丰的铺面改革了一下,门前立了新招牌,又在一旁专门修出一个门面收货,送货的人直接就能进今后院里,如许就免得铺面里买货的卖货的混在一处,老是乱糟糟的,现在铺子里的人就都在后院忙着,而铺子里就平静了。
从铺子里抽了几小我柳枝镇,铺子里干活的人更加不敷,宁家临时又雇了几个,只是先前自德聚丰走的却不肯再收,哪怕是从内行教起来呢,也不要吃转头草的。
借着如答应贵的机遇,宁婉当机立断在邻近的柳枝镇上开了一家分店,派小柳去做掌柜。方才畴昔的两个月,德聚歉收到的山货除了三家村里相好人家送的以外,有一半是小柳到各处收来的。如许的能人宁婉岂能不消?她放心肠将分店一股脑儿地交给小柳,只请了个帐房跟着记帐报帐。
“不议如何晓得有没有可议的呢?”
这一胖一瘦的两个客商是做买卖的熟行了,他们天然晓得虎台县上各家铺子低价收买高价卖出,是以想尽了体例找到了德聚丰,看了货也对劲,现在听到代价固然没有先前想到的便宜却也不错,是以内心已经同意了,就又笑着问:“小女人,我们要的货如许多,总应当再多降几成的吧,我看就再降三成好了,按六成的价出货。”
宁婉就笑道:“二位远道而来,明显能与将买卖谈了,为何必然要等我爹返来?现在回了虎台县骑马也要大半个时候,明日又要再来,白搭了很多时候。不如先议一议,如果有甚么拿不主张的再归去筹议。”
又问起干菜,“本来是如许做的,等春季时我们也买些归去,都城里天然会有喜好这味道的人。”
两位客商固然信赖了宁婉,但是他们如何也不会与一个小女人定下左券,是以本筹算还是先回虎台县的,眼下见了宁梁便都又留了下来。
“天然能!”宁婉斩钉截铁地答,俄然一转头,便叫了一声,“爹,你返来了!家里来了客商,要买山货呢!”
“你如何晓得我们两三个月后会再来呢?”
瘦子便也笑了起来,将手边的茶一口吃尽了,“你既然晓得我们是都城来买货的,为甚么还报了如许的高价?如果便宜些,春季时我们还来收核桃、榛子、松子、红果呢,到当时也到你们家来买。”
宁梁见成了一大单买卖,非常高兴,热忱地挽留他们,“到了饭时,吃了饭再走吧,这时节天还长着呢。”
宁婉笑着给他们续了茶,“我可没有报高价,虎台县里比我们还贵呢。掌柜们如果至心要,又能到镇子上取货,我们家还能够让一成的运费。”虎台县里几家铺子收了货再卖出去代价毫不会只翻了一倍,宁婉预算着本身报出一倍的价既能留住客人,也能让家里多赚些,至于让出一成的运费天然是为了显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