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应着,笑道:“这些日子又是鸡蛋,又是鸡,另有这骨头汤、猪蹄粉条,我感觉我都吃得胖了!”
“那就仲春十六吧,早让人看了皇历说是好日子。”
本来这些事情应当刘货郎的父母请了媒人过来,但是因为三家村实在太偏,媒人每一次的跑腿钱就很多,是以刘货郎就来传个话,实在也没甚么,宁家倒不挑这些,只要女儿将来过得好就行。
“好,好,就仲春十六!”
宁清返来时已经是中午,一进门就笑着说:“这肉味可真香!”
这些场面,宁婉自小就是看惯了的,但是有了经历的她竟感觉非常不平,明显刘货郎是小辈人,可却在炕上坐着喝酒吃菜,于氏是长一辈,却在厨房里忙着。是以她一早就让于氏上桌用饭,由她来做菜。
宁梁陪着刘货郎,自中午稍过一向喝到了未时,两人的脸都红十足的,这时刘货郎终究笑着提到了,“叔和婶甚么时候有空儿?我们家便请了媒人来下聘。”
算着日子,明天刘货郎会到三家村,因为三家村人少地偏,正月中他便没有过来,这一次必然会带很多东西来卖,三家村买东西的人也会多,当然就会逗留长一些的时候。
早晨家里做的是高梁米饭,大师就着两个猪蹄,又吃得非常隔怀。宁婉又说:“这菜是最养人的,娘你必然要多吃。”
饭毕,每人又用手捏了一把炒黄豆,说些地盘公公和地盘婆婆的神迹,便将社日的白日度了畴昔。到了早晨,宁婉煲了整整一下午的猪蹄早煮得软烂盛了上来。
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家里有辈分高的女人,普通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老太太,娶了儿媳妇,有了儿孙,她们常常能够享用与男人们一样的报酬,也与男人们在一桌用饭,一起喝酒。以于氏的春秋和资格还远远不敷的。
大师见她的脸冻得红红的,包着炒黄豆的帕子已经收了起来,就都晓得她公然又去见刘货郎了。不过爹娘一贯对这门婚事很对劲,是以并不拦着宁清,眼下便摆了桌子用饭。
在这一项上,常有两家人就此不能达成分歧,婚事就不成了的。
肉是少了些,但是骨头汤非常地鲜美,砸碎的骨髓里煮出了一层油花,香味更足,再加上浸满了肉味的明白菜片,就着两个祭奠的白面果子和家里为了社日特别做的白面馒头,吃得宁家每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男人那桌天然要喝酒,宁朝晨烫了一壶自家酿的高梁酒,又摆了两个酒盅给爹和刘货郎倒上,这时娘已经将最好的鸡腿鸡翅等处所的肉都挑出,送到桌上,他们就开端喝了起来。
是以爹含笑道:“我们整日里有甚么事,还不是闲着?你们家挑好了黄道谷旦奉告我们就行,我们在家里备好。”
这时于氏才带着两姐妹到炕上用饭,几样菜都只留了一点,鸡肉倒是一大碗,不过满是骨头多肉少的,三人一人拿了一张饼吃了,不敷的又添了些高梁米面窝窝。
宁清便沉下脸,小声道:“宁婉要吃便能够,我说就不可。”
宁梁听了,却不肯意让女儿不快,毕竟宁清就要嫁人,在家里留未几久了,便向于氏道:“再杀一只也没甚么,本年我们家粮食多,到时候多孵几窝小鸡,猪也多买一口。”
宁婉一眼看出都是最便宜的小玩意儿,比起一只鸡差得远了,且她现在又不是小孩子心性,便点头推了,“刘哥本是卖货的,这东西都有本钱,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