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师进了屋子里吃了热汤圆,却也不肯久留,宁婉就笑,“你们尽管忙着,我们去大姑家的饭庄瞧瞧。”
第二日两人也不急着夙起,铁石早给军士们放了五日的假不需练习,而老宅里过节备下的东西早已经齐备,大师并无事情要做,正合悠哉悠哉地度日。
婆婆原是不肯儿媳妇繁忙的,一再反对,“过寿时大师在一处吃碗面也就是了,那里用大张旗鼓的?你现在又有身子,累着了如何是好?”
“我当然晓得,”宁婉能明白他的心结,就轻声安抚道:“再要几个孩子也不但是为了婆婆,我本身也想呢。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血脉,从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满心欢乐,生下来带着他们更高兴,将来等我们老的时候再看看子孙,想必非常满足吧。就是你,敢说不喜好我们槐花儿?”
铁石便带着家里人上了城墙最高的箭楼,固然彻夜虎台县里并不由夜,但城墙却并非随便就能上的,来往巡查的兵卒们一队队地颠末,大师蓦地便觉出一股寒意――这里公然比城内要冷很多,但风景却真真地更加超卓。
婆婆一贯少出门,是以才看到亲家的铺子,便从速将那面具拉下来,“都是两个孩子混闹,非要给我戴,倒让亲家笑话了!”
“一点也不累,”约莫人逢喜气精力爽吧,宁婉果然没感觉累,倒是非常欢畅。不过她一贯喜好铁石帮她按按,便将全部身子都松了下来,舒畅得直想哼哼,“真好,就这里,另有那边,再按几下。”
大师看了一回,赞了一回,一时没听槐花儿说话,再一看她竟在铁石的肩头合眼睡着了,便都笑了起来,“还真是孩子,方才还鼓掌喝采呢,这一会儿就困得撑不住了。”说着从速下了城墙坐车回家。
宁婉倒有些不信了,“非论甚么节日我就没见你用心,如何会晓得最好的看灯之处?”
铁石倒不伤感,还是笑嘻嘻的,“我当时候恶感觉在这里比在城内风趣很多。”
及至大年三十,阖家团聚,辞旧迎新,喜庆之意自不待言。初五铁石带兵到安平卫阅兵数日方回,便又住到了正月十五,一家人联袂到县城里看灯戏耍。
卢家全部春节里喜庆非常,出了正月没多久便又有一喜,宁婉有了身孕。
宁婉便在他怀里娇声道:“我但是在婆婆面前承诺了,包管过年就怀上的,原觉得要去虎踞山呢,偏你又奉上门来!”
宁婉想这话里恐怕有甚么原因,又感觉不大吉利,就笑着说:“这又算甚么,等来岁我们新宅修好了,灯节时挂上一百个灯笼,当时候看着才华派呢!”将话岔了畴昔。
小两口有十余日没见面了,自不能就如许睡下,又因为铁石对本身的管束已经突破,现在便百无忌讳,更加折腾得花腔百出。
吴婶、林氏等几个便都帮着宁婉说话,“二爷和夫人给老夫人过寿,恰是一片孝心,老夫人尽管纳福才对。”
到了蒲月里,她的胎已经很稳了,便由铁石护着回了老宅。一则山上毕竟极粗陋,在那边生孩子不风雅便,她还是回老宅里养胎待产更安妥些;再一则就是她要为婆婆办五十大寿了,现在离正日子不到百日,要做的事情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