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从余老爷子一开口时就当即有了筹算,现在从速笑吟吟地插话,“爹,要么我牵着两端毛驴去运高粱,余家来两小我换工?”用毛驴运粮,绝对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两端毛驴恰好换两小我来帮自家收粮。
俗话说春种秋收,春季就是收成的季候,粮食收完了又接着收菜。这时菜园子里的菜多数数都罢了园,因为经了霜菜就变了味,不再好吃,此时便都摘了下来,唯猪冬瓜却不怕霜,只留在地里,经了夜间圆滚滚瓜身上便挂了一层白霜,煞是都雅,吃的时候味也更胜常日。
现在宁婉却让爹从虎台县里买了几斤白糖,这是要比三家村人平常吃的红糖还要贵很多的,酿了几坛酒,又做了糖葫芦。
于氏也笑,“本年毕竟是马年呢!”
宁婉便也不再拦着了,却拿出几根甜杆和谷霉,“爹,这个给望远楼掌柜家的孩子,他们在城里住着见不到这些东西的,必然能喜好。”
秋收的时候,各家的活都紧着呢,但是余老爷子也明白家里出两个劳力换两端毛驴运粮也算值了,是以就点了点头说:“也好,我让家里过来两小我帮手收粮,恰好婉儿畴昔帮手运粮。等我们家的粮都运到了场院,再重新将人换返来。”
余老爷子天然晓得宁梁再宝贝他的两端驴不过了,但他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且三家村里也有些商定俗成的端方,借了人家的东西用天然是不能白借的,是以从速笑道:“我也不白用你家的驴,你看……”
实在不管是甜杆还是谷霉,都是高粱没长成,但是因为很少见,味道又好,大师见了它们不但不活力反而都是欢畅的,只是这类东西也不能多,如果多了家里收的粮食就少了,那就会是非常糟糕的事了。
而腌酸菜便要费事些,先将家里两口腌菜的大缸洗净,把白菜内里的帮去掉在开水锅里涮一下然后一棵棵地码在缸里,摆一层酸菜撒一层盐,将大缸摆满了以后,又在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这时用凉开水将缸灌满没过白菜,再蒙上一层油布,然后便隔三差五添些水就行了,总要过上一个月酸菜才气吃呢。
固然还要颠末晾晒、脱粒等才气真正将粮食收到家里,但是收成根基能够肯定了。爹与村里很多在人在场院里看过饱满的高粱穗,回到家里还笑着,“本年的年景特别好,大师都说一亩地能出四石粮!”
先前宁梁还不肯带这些土物,只怕掌柜的看不上,厥后见掌柜的竟不嫌弃,是以每次去的时候都要顺手带些乡间的土物,是以家里便特别留出来的。固然是做买卖,但是渐渐出有了情面来往,相互的干系才气更加地好了呢。
余老爷子指着毛驴说:“你们家的驴这会儿也不消,能不能借我家送几次高粱穗?”本来余家的地离村里的场院最远,割下的高粱穗用人力背参加院里也不是一件轻省的活儿,他见宁家用毛驴送高粱穗,便过来借驴。
宁梁一贯是好说话的人,但是对自家的两端小毛驴倒是非常珍惜,只怕借了别人累坏了,又不好直接回绝,是以便游移了一下说:“只是这两端驴性子有些犟,只听家里人的话。”
宁婉见状内心欢畅,她固然肯干,但毕竟是个半大的女孩儿,又能有多少力量?如何也顶不得半小我用的,但是如此换了工,家里的农活便起码快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