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还要颠末晾晒、脱粒等才气真正将粮食收到家里,但是收成根基能够肯定了。爹与村里很多在人在场院里看过饱满的高粱穗,回到家里还笑着,“本年的年景特别好,大师都说一亩地能出四石粮!”
下午又去了地里,父女两人将毛驴拴在地旁,奋力地收着高粱,余老爷子走过来笑着说:“宁二郎,我找你筹议点儿事。”
既然说好了,宁婉便牵着两端小毛驴去了余家的地头,而余家也过来了两小我帮宁梁收割。两端小毛驴跑了十几趟,便将余家堆在地里的一垛垛高粱穗运到了场院,而宁家地里这时多了两个男人干活儿,也积了很多的高粱穗……
用毛驴换工的体例确切不错,两家都不亏,活儿做得也更快了,大师也省了力量。很快又有别家人来筹议换工,却只能排到明日,接着又将后日也排上了。
村里人到自家帮工时就常笑说,只为这顿饭,就情愿来帮工呢。
正因为有了小毛驴,便给家里平白添了两个壮劳力。到了早晨,宁梁到了家先给小毛驴加了豆料,又帮它们梳梳毛,“明天多亏你们了!”回了屋里再身于氏奖饰女儿,“还是婉儿脑瓜儿转得快,我看余叔的本意也不过是想给家里几斗粮食饲料甚么的――我还真不想要,这换工却对我家再好不过了。”
宁家本年秋收比往年都要难。在三家村,秋收时都要先顾自家的地,就是春玲和罗双儿也不能再来宁家帮手,而各回了各家,眼下只能靠自家人。往年家里爹娘两人再加上宁清下地,宁婉在家做饭送饭,也算是有三个半劳力,但本年二姐嫁了,娘身子重了,只剩宁梁带着宁婉实在吃力。
而腌酸菜便要费事些,先将家里两口腌菜的大缸洗净,把白菜内里的帮去掉在开水锅里涮一下然后一棵棵地码在缸里,摆一层酸菜撒一层盐,将大缸摆满了以后,又在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这时用凉开水将缸灌满没过白菜,再蒙上一层油布,然后便隔三差五添些水就行了,总要过上一个月酸菜才气吃呢。
于氏和宁婉都心疼,“这些日子太累了,总要在家里歇上一天再去吧。”
于氏也笑,“本年毕竟是马年呢!”
宁婉从余老爷子一开口时就当即有了筹算,现在从速笑吟吟地插话,“爹,要么我牵着两端毛驴去运高粱,余家来两小我换工?”用毛驴运粮,绝对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两端毛驴恰好换两小我来帮自家收粮。
连收了三四天的高粱,宁家二房人多地少,看着自家的高粱就要收完,宁大伯便让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先过来帮工。有了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家里的人手又余裕了些,又紧着干了几天,终究在霜降前将高粱都晒到了场院里。
秋收的时候,各家的活都紧着呢,但是余老爷子也明白家里出两个劳力换两端毛驴运粮也算值了,是以就点了点头说:“也好,我让家里过来两小我帮手收粮,恰好婉儿畴昔帮手运粮。等我们家的粮都运到了场院,再重新将人换返来。”
宁婉就又一面洗手一面说:“等下午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谷霉’,阿谁比甜杆还好吃。”谷霉也是高粱地里很特别的东西,如许的高粱一样没有结穗,但是与甜杆又不一样,在结穗的处所却长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吃起来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