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宁婉却让爹从虎台县里买了几斤白糖,这是要比三家村人平常吃的红糖还要贵很多的,酿了几坛酒,又做了糖葫芦。
于氏和宁婉都心疼,“这些日子太累了,总要在家里歇上一天再去吧。”
宁梁一贯是好说话的人,但是对自家的两端小毛驴倒是非常珍惜,只怕借了别人累坏了,又不好直接回绝,是以便游移了一下说:“只是这两端驴性子有些犟,只听家里人的话。”
固然还要颠末晾晒、脱粒等才气真正将粮食收到家里,但是收成根基能够肯定了。爹与村里很多在人在场院里看过饱满的高粱穗,回到家里还笑着,“本年的年景特别好,大师都说一亩地能出四石粮!”
村里人到自家帮工时就常笑说,只为这顿饭,就情愿来帮工呢。
实在不管是甜杆还是谷霉,都是高粱没长成,但是因为很少见,味道又好,大师见了它们不但不活力反而都是欢畅的,只是这类东西也不能多,如果多了家里收的粮食就少了,那就会是非常糟糕的事了。
宁婉从余老爷子一开口时就当即有了筹算,现在从速笑吟吟地插话,“爹,要么我牵着两端毛驴去运高粱,余家来两小我换工?”用毛驴运粮,绝对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两端毛驴恰好换两小我来帮自家收粮。
用毛驴换工的体例确切不错,两家都不亏,活儿做得也更快了,大师也省了力量。很快又有别家人来筹议换工,却只能排到明日,接着又将后日也排上了。
先前宁梁还不肯带这些土物,只怕掌柜的看不上,厥后见掌柜的竟不嫌弃,是以每次去的时候都要顺手带些乡间的土物,是以家里便特别留出来的。固然是做买卖,但是渐渐出有了情面来往,相互的干系才气更加地好了呢。
“果然是风调雨顺,从春季起就是应当下雨的时候就下雨;夏天那些山溪涨水也不过一场虚惊;到了春季,又是连续十几天的大好天。”爹就说:“高粱穗还要再晒几天,我想趁着这个空去一次虎台县。”
宁家本年秋收比往年都要难。在三家村,秋收时都要先顾自家的地,就是春玲和罗双儿也不能再来宁家帮手,而各回了各家,眼下只能靠自家人。往年家里爹娘两人再加上宁清下地,宁婉在家做饭送饭,也算是有三个半劳力,但本年二姐嫁了,娘身子重了,只剩宁梁带着宁婉实在吃力。
于氏听了自是高兴,她不敢下地,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住,但留在家里又担忧粮食不能及时收回来,本来内心一向焦心着,眼下就笑,“婉儿天然是最机警的!”
既然说好了,宁婉便牵着两端小毛驴去了余家的地头,而余家也过来了两小我帮宁梁收割。两端小毛驴跑了十几趟,便将余家堆在地里的一垛垛高粱穗运到了场院,而宁家地里这时多了两个男人干活儿,也积了很多的高粱穗……
宁婉便也不再拦着了,却拿出几根甜杆和谷霉,“爹,这个给望远楼掌柜家的孩子,他们在城里住着见不到这些东西的,必然能喜好。”
连收了三四天的高粱,宁家二房人多地少,看着自家的高粱就要收完,宁大伯便让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先过来帮工。有了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家里的人手又余裕了些,又紧着干了几天,终究在霜降前将高粱都晒到了场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