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真是光彩照人!”
“好啦,多亏有你。”
老头一脸难堪之色。
措置完这些灵草,傅灵佩重视力便转到了这粗糙的泥塘上。
南侧角落挖了一个大坑,约莫两米长宽,絮絮地积了一层碧蓝的水,约莫有一米深的模样。
傅灵佩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之前在冰宫个楼内获得的朱钗,红色一点钗头,一道纤细的半月莲标记隐在触手间。
白胖胖一支,半浮半沉在水面上,憨态可掬。
一夜无话。
想到程寄海那满腔的爱意无处抒发,傅灵佩不由猜想,莫非恰是程寄海托人炼制了送与傅云舒的,以是那人走时并未一并带走?
手指悄悄碾了碾,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一股柔腻,挥之不去。
――赶明还是得问问丁一那有没有得用的傀儡。
傅灵佩一愣,竟忘了留意周边,也不知她看到了没有。
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撇过甚去,毛茸茸的长尾翘得老高。
傅灵佩灵力微吐,凝成一道细刃,一刺,冰玉便破了个小洞,手用力挤压,一滴一滴的冰玉髓便从破口而出。
一支会绾发的朱钗!
究竟是甚么样的人,才会特地破钞贵重的炼材,专门炼制一支会绾发的朱钗来?
此次祭炼倒是极其简朴,不过一会便成了。
祭炼。
他手指忍不住伸了出来,将那绺发往耳后一别,不经意间碰到了脸颊白嫩的肌肤。
傅灵佩再次睁眼之时,日头已上中天。
“你不是二十年内不能动用灵力?”傅灵佩奇道,她还记得狐九卿之言。
傅灵佩施了个水镜术,只见镜中女子发髻松松地垂着,恰到好处的分绺衬着清冷的面上也透出了一股慵懒的娇媚感来。
她取出此前在冰宫获得的万年冰玉髓,一块蓝盈盈的冰玉,剔透津润,悄悄一晃,便有釉色的水泽感透出,软软的手感如同糯果。
她暗自点头。
一滴,两滴,三滴……
须弥境内。
门一开,便见对门之人,正斜斜地倚着门框,一只脚支棱着,似在等人。
冰玉软糯的皮子又缓缓地合上了,破口也消逝不见。傅灵佩掂了掂,又放回了玉盒封存起来,重新置入储物袋。
傅灵佩重新施了东风化雨诀,对着这新造的“冰玉池”,落了好一阵的井泉。
“看模样沈真人倒是睡了个好觉。”丁一恍若无事地调侃道,一手把面具覆了上去。
傅灵佩有些难堪,但又实在不肯放弃这般灵气稠密之地,何况此处还比较安然。
“脱裤子放屁。”
她心念一动,头上草草梳就的发髻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打散了去,脑后似有一股轻风回旋,不过一瞬,一个凌云髻便梳好了,松松地垂着。
另有一物未明。
“……有点丑……”
“我修炼去了。”
非论傅灵佩内心如何翻涌,她确切得了一支了不起的朱钗!
破钞如此之巨的精力来设想和炼制如许一支朱钗,只为了绾绾发,也不知那女修究竟是多么之人了。
“倒是丁某不对,沈真人谅解则个。”丁一不甚诚恳地抱拳道,一掌拍了上去,搂过沈清畴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这登徒子!”心内暗啐。
“背后不说人,丁真人,你说是不是?”沈清畴视野落在丁一身上,恍若本色般,嘴角带着丝如有似无的笑意。
傅灵佩不由脸一红,看看摆布还未有动静,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宜喜宜嗔的一双明目,透出的那股子风情,直让人看得都快酥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