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传了甚么动静过来?”
丁一一哂,翻开大氅,一张俊白的面便露了出来,如月夜华光,陋室自明,他眼尾微弯,眸子里便似有了碎星:
傅青渊没好气地刮了那白面后生一眼,“怎的?他拐跑我女儿,莫非还要我给他斟茶倒水?”
廖兰叹了口气:“佩儿,母亲也不知,你这一出又一出的,所为何来?初时不是都在传,你与凌渊真君断绝了干系么?”
“凌渊拜见伯父,伯母。”
说着,长揖不起。
傅灵佩笑开:“漕叔还是这般谨慎。”将身份牌直接递到了傅漕手上,他取出一物细心地验了验,发明无误,人才躬身退到一旁,嘴里笑着道:“现在情势严峻,真君可莫怪。”
小厮俄然想起前不久方才升职了的宋小五前辈交代过,现在傅家本领最大的静疏真君最爱深夜上门,最明显的是那一身似冰若雪的肌肤,莫非这位……便是?
“佩儿,你的性子我还是明白一些的,不到十拿九稳,你不会将他引到我与你父亲面前来。只现在这桩事,我们实在……也还懵里懵懂。”
“佩儿?”
傅灵佩点头苦笑,“儿本想着,如果做一场戏给旁人看,许是不会扳连旁人,没想到,傅家还是遭了罪。”
傅漕站定,这些年不见,他仿佛老得快了些,额头横纹都出了来,他举袖将一物往阵罩上一贴,人便敏捷出了阵,朝傅灵佩恭谨地施了个礼,眼神谨慎:“恭喜真君返来。”
傅青艋呵呵一笑,“此事,还是我来讲吧。”视野在丁一面上顿了顿,不动声色道:“这位莫不就是传说中那位……凌渊真君?”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配小五不负心。
傅灵佩与丁一在门前站定,门内本在闭眼修炼的傅青渊与廖兰似有所感,同时展开了眼。约莫后代与父母之间总有些奇异的感到:
“都坐都坐。”傅青艋也不是客气之人,只将门关了住,顺手施了个隔音罩道:“此事,实在该从苏正提及。”
廖兰连“哎”了两声,心道还未曾见过这般气度出众的姣美后生,一时竟拔不出眼来。
傅灵佩侧首坐在丁一中间,附近是母亲,侧目睹丁一可贵规端方矩地端坐着,心中好笑,不过到底还顾虑着此前之事,万里传讯符里说的不清楚,不由问道:“父亲此番,究竟是产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