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你如何还在这儿?”林杨单手插在裤袋里,边走边想苦衷,听到许丹的喊声,惊奇地停下脚步,想起中午时的事,朝她感激地笑笑,“还没跟你伸谢呢。今儿得亏你帮我作证,要不然还不晓得如何结束。”
林杨怔愣地看着昏黄月色下更加清丽的娇颜,俄然有点看不透面前的人儿。总感觉明天之前的舒盈芳不是这模样的。
可既然走了也只得算了。今后寻着机遇再还吧。
眼瞅着天越来越黑,茂发新也不让清苓报数量了,直接让舒老太拿五十斤大米、三十斤细面出来。没几天就要双抢了,抢收完了抢播种,播种完了分夏粮,这点粮充足一个女人家撑到新粮下发还绰绰不足。反过来如果拿多了,舒老太恨得一拍两散,盈芳丫头也一定讨得了好。
清苓叹了口气,点头合上了门。
清苓收回神思,想了想说:“林大哥,今儿实在太晚了,家里又只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不便利请你进门,有甚么……我们改天再说成吗?”
“你们都给我闭嘴!”舒老太大吼一嗓子,“一个个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俺们家的事用不着你们管!滚!都给俺们滚!”
“……”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大伙儿一个大队的,这点忙应当的。倒是你阿奶他们如果还欺负你,你放开胆量吼一声,叔婶们能帮必然帮。”
“不消这么费事的林大哥。”清苓忙婉拒。
这方面他还是蛮君子的,要不然中午那会儿不但单只是站在小柴房门口喊她、早排闼出来了。
“呃?哎!”林杨回过神,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说:“那你从速出来,门窗都锁好了,我明儿中午再来看你。
“盈芳丫头,今儿天晚了,你胳膊又伤着,早点安息,其他事明天再说。”领着清苓来到舒家矮旧的土造老屋,茂发新欣喜道,“既然我出口了,屋子的事,明天你小叔必定要给我个答复的。不过你也要做美意理筹办,你家的是砖瓦房,又是造了没几年的新房,你小叔多数会挑选置换。”
林杨从夜幕深处走出来,挠着头说,“刚秀士多,我被挤在背面了。幸亏有书|记出面,帮你主持公道。这下你奶奶他们应当不敢再欺负你了。”
婆媳俩欲哭无泪,瞪着被大队书|记提走的大米、白面,仿佛是在喝她们的血、啖她们的肉。
已经欠他够多的了,再欠下去,猴年马月才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