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清苓关上门后,许丹从暗影处走出来,看看舒家老屋脏兮兮的土坯房,又看看林杨消逝的方向,脚一跺,追了上去。
可既然走了也只得算了。今后寻着机遇再还吧。
已经欠他够多的了,再欠下去,猴年马月才还得清。
本想让林杨提点米面归去,舒盈芳之前林林总总收了他很多口粮,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斤,现在她有粮食了,八十斤米面够她一小我吃上小半年的,趁早还掉总好过哪天不在家时再被舒家人搜刮归去。
舒盈芳当初如何想的她不管,但现在这具身子是她的,她可不想才来这个天下、才享用自在的夸姣就要以身相许、粮债肉偿。
眼瞅着天越来越黑,茂发新也不让清苓报数量了,直接让舒老太拿五十斤大米、三十斤细面出来。没几天就要双抢了,抢收完了抢播种,播种完了分夏粮,这点粮充足一个女人家撑到新粮下发还绰绰不足。反过来如果拿多了,舒老太恨得一拍两散,盈芳丫头也一定讨得了好。
清苓说着感激的话送他们到门口,直到人走远了正要关门落锁,一道影子晃过来,吓了她一大跳。
“大伙儿一个大队的,这点忙应当的。倒是你阿奶他们如果还欺负你,你放开胆量吼一声,叔婶们能帮必然帮。”
只是没等她说完,林杨摆摆手就回身拜别了,很快就和乌黑的夜色融成一体。
碍于入夜月疏,清苓没能细细打量,但大抵表面还是能瞧得清的——矗立的身姿、文雅的气质,确切和村里土生土长的小伙子们不一样。难怪那么多女人喜好他,确切有这个本钱。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杨从夜幕深处走出来,挠着头说,“刚秀士多,我被挤在背面了。幸亏有书|记出面,帮你主持公道。这下你奶奶他们应当不敢再欺负你了。”
死丫头贱丫头!转头必然要她都雅。哼!她舒家的大米、白面是那么好拿的么。今儿个提走八十斤,改明不拿回一百六,跟那贱丫头姓!
“呃?哎!”林杨回过神,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说:“那你从速出来,门窗都锁好了,我明儿中午再来看你。
“对!建军的屋子也得退出来。建军俩口儿在时把盈芳当作宝,你们倒好,把她当作草,就差逼死她了。建军的屋子你们住得亏不负心?”
“滚就滚!当我们爱听你家那些肮脏事呢!不过滚之前,你得把搜刮走的口粮还给盈芳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