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书记拿收音机票换来几大筐活蹦乱跳的鱼虾蟹,只要平时在挣工分的,多多极少都能分到。
“对对对,就是你!”老迈爷欣喜地笑着,趁这个点胡衕里没人,取出怀里一个小布包,塞进了清苓背上的空篓子。
“真的假的?”
“今后必定都通电,人力的迟早淘汰。就是没想到这么快,水电站啥时候开建啊?”
出了邮局,清苓掂了掂背上的空背篓,轻松的仿佛没背似的。揣摩着上哪儿逛逛好呢。离下一班船另有段时候,总不至于干站在船埠边望眼欲穿巴巴等吧,那多华侈豪情啊,可贵来一趟……
这下男人不会有抱怨了吧?前次来信嫌她写的不敷详细,啥事都一句话交代。还没进入状况呢,就到信尾的“此致”了。
好巧不巧,在船上碰到书记。
和大爷唠了几句,时候也就畴昔了,挥别大爷后,清苓没再东游西逛,直接去了船埠,上船回家。
信纸是李四婶送的;信封、邮票是当场买的;灌满水的钢笔拴在桌上,只要不带走,谁都能借来用。
“打稻不消手摇、脚踩了,传闻农机站里新到的机器,都是通电的。”
“大爷您家还住在本来那处所吗?”下礼拜天还要进城,给大爷家捎点粮食吧。那龙凤呈祥碧玉簪,她当时感觉太贵重这才充公,哪是山里随便网罗的几斤小米能抵的。
“发电站?”
清苓没辙了,只好收下。
“哗哗哗――”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
得!还卖上关子了。
清苓不解地走上前:“大爷您叫我?”
但还是把地点奉告了李四婶,同时拍了拍胸脯包管:“放心吧四婶,我必然来!”
村里嘛,这几天事情有点多――
“女人啊,前次得亏了你,没让家里断粮,说好的换,你咋就丢下米跑了乜?”
“对!那是我家。之前啊,四周这一片都是咱家的,厥后被当局收走了,只给我们留了那么小一个院子,一大师子人紧卡卡地窝着……”老迈爷神情落寞,望着不远处青灰色的高墙大院,眼眶有些潮湿,唏嘘了一番,回过神笑着聘请,“不太小归小,坐的处所还是有的,你有空随时来咱家坐坐。”
打从晓得“信”是如何一回事以后,她就爱上了这项茶余饭后的消遣活动。
家里统统都好,让他不消惦记。
粮站出来,顺脚拐进边上一条小胡衕,谨慎地避过湿滑的青苔,沿着胡衕渐渐地漫步,纯粹是消磨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