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叶捣碎了燃香,能驱蚊避蚁。
“一会儿你回家,也抓点艾绒归去,睡前搁屋子里熏熏,保管你一觉睡到大天亮,没蚊子扰你。”
“谁说不是呢?可有些人的心眼就是那么小,特别是你小叔一家,逮着机遇在社长跟前嚷不公,说甚么农忙是最累最苦的时候、这会告假比不得闲时、得扣工分……搞得跟风的人越来越多,都感觉本身亏损、你赚便宜了……唉……
社长和书记能够说是死仇家。凡是书记死力主张的,社长总爱唱反调。
不一会儿,张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闷热的氛围中,满盈着一股野味特有的醇香。
“记得搁点当归、党参,红枣另有的话也丢几颗下去。”老大夫扬声丁宁。
鲜叶煮水,那水能够直接喝,也能够用来和面或是焯水剁碎了直接和面,做成的点心都雅又好吃,关头还杀菌消炎抗病毒。
清苓调皮地吐吐舌,上前接过老医内行里的药箱,说道:“一没偷二没抢,管我们吃甚么!有些人就是舌头长,农忙期间不用心抢收,还老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哼哼。”
细细一想,山里除了艾蒿,另有很多别的常见草药。张爷爷年事大了,上山腿脚不便,普通只在山脚转转,草药种类和数量可想多么有限。
“说到抢收,你此次亏损大咯。”老大夫蹲在井前洗了把脸,接过清苓递上的毛巾,一边擦一边遗憾地叹。
“此次农忙你没插手,我在大队听到很多闲言碎语,书|记倒是故意想帮你一把,可社长……唉……”张有康抿着唇点头。
进山好几趟,咋就没想到摘些返来晒干了熏蚊呢。
而她有小金傍身,能进到山腹,那边才是野生药材的天国。用女医教她的辨识体例,采些常用药材返来,分些给张爷爷。余下的,哪怕不是自个用,拿来换钱换票也好啊。
“你说那小贱蹄子每天早出晚归的在干啥?”
清苓认得这类草药,叫艾蒿,腐败至夏至期间,山脚下、河堤旁随便采。
清楚是不给人活路啊。
“还用你说!”灶房里传来张奶奶傲娇的哼哼。
“还是丫头这主张正!”老大夫听得眼睛一亮,朝清苓竖大拇指,转头劝老伴儿,“你就听丫头的,别拿畴昔的事说三道四,陈年旧账哪是那么好翻的。别忙没帮上,反惹一身腥。”
能说甚么呢?
照这个势头下去,比及分粮,社长十有八|九会站在他们那头……不过你也甭太担忧,明事理的人不是没有,谁家没个头痛脑热的?哦,你伤着胳膊请个假,挣不到工分反过来还得扣,明事理的听了哪个舒坦?赶明轮到他们告假,是不是也要这么扣?那谁吃得消……再不济另有我和你张奶奶,指定站在你这边帮你争夺。辛辛苦苦大半年,不就是为点口粮么,扣了还如何让人过日子……”
“来来来,丫头,帮大爷把这个拿进屋。余下的搁堂前角落,趁开饭前,咱把蚊子熏一熏。”
张有康提着药箱迈进院门,看到院子里坐着乘凉的清苓,了然地笑道:“又从山上捡到好东西了?老远就闻到肉香味。幸亏咱家四周都是田,邻居要离得近该迷惑了:两个老东西,农忙不下地,还躲在家里吃肉。”
舒家老屋,刘巧翠吃过晚餐,懒懒地坐在凳子上,语气酸不溜丢地拿筷子戳戳丈夫,“哎,俺但是传闻了,你那便宜侄女在院子里晒了很多菜干,还送了很多给村里人,书|记家、向老二家,另有那天帮她说话的几家,都收到了,传闻种类还很多。你说会不会是进山了?山脚那一片有啥果子可摘啊,酸倒牙的山查都找不出一个。要真有那么多果子还轮获得她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