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抢收,你此次亏损大咯。”老大夫蹲在井前洗了把脸,接过清苓递上的毛巾,一边擦一边遗憾地叹。
清苓抿着嘴笑。
能说甚么呢?
张有康提着药箱迈进院门,看到院子里坐着乘凉的清苓,了然地笑道:“又从山上捡到好东西了?老远就闻到肉香味。幸亏咱家四周都是田,邻居要离得近该迷惑了:两个老东西,农忙不下地,还躲在家里吃肉。”
老大夫抓了把晒干捣碎的艾绒,放在两个锈迹斑斑的破铅碗里,拿洋火扑灭,一个让清苓拿进里屋,另一个放在门前檐下。
鲜叶煮水,那水能够直接喝,也能够用来和面或是焯水剁碎了直接和面,做成的点心都雅又好吃,关头还杀菌消炎抗病毒。
不一会儿,张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闷热的氛围中,满盈着一股野味特有的醇香。
“谁说不是呢?可有些人的心眼就是那么小,特别是你小叔一家,逮着机遇在社长跟前嚷不公,说甚么农忙是最累最苦的时候、这会告假比不得闲时、得扣工分……搞得跟风的人越来越多,都感觉本身亏损、你赚便宜了……唉……
社长和书记能够说是死仇家。凡是书记死力主张的,社长总爱唱反调。
清苓越想越蠢蠢欲动,恨不得早早就到第二天早上,好提着背篓上山。
清苓挽起张奶奶的胳膊,密切地蹭了蹭:“感谢张奶奶。我不担忧,实在不可我去县委问问,看上头是不是有如许的政策。要真是上头的要求,我们做为好社民,天然得遵循。”
“此次农忙你没插手,我在大队听到很多闲言碎语,书|记倒是故意想帮你一把,可社长……唉……”张有康抿着唇点头。
“一会儿你回家,也抓点艾绒归去,睡前搁屋子里熏熏,保管你一觉睡到大天亮,没蚊子扰你。”
舒家老屋,刘巧翠吃过晚餐,懒懒地坐在凳子上,语气酸不溜丢地拿筷子戳戳丈夫,“哎,俺但是传闻了,你那便宜侄女在院子里晒了很多菜干,还送了很多给村里人,书|记家、向老二家,另有那天帮她说话的几家,都收到了,传闻种类还很多。你说会不会是进山了?山脚那一片有啥果子可摘啊,酸倒牙的山查都找不出一个。要真有那么多果子还轮获得她去摘?”
“感谢张爷爷。”清苓苦涩地笑笑。
即便是这会儿,山里头也能寻到很多没着花的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