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表示清苓翻开了布包。
“卖!”出纳大爷抽暇插了句嘴,“里头的东西都是卖的,你们能够出来看看。放心,我们这儿都是上头同一核的价,童叟无欺!”
向刚固然没来过宁和县的收买站,但别地的收买站他去过,门面大同小异。是以,还算熟门熟路,领着清苓直奔门市柜台。
这处所连原主也未曾来过,独一的一点体味,还是从别人丁入耳来的。
“宝贝?”懂行的老头惊奇地看过来,“甚么宝贝?”
清苓朝他挥挥手,真是个实际的老头啊!
听徒弟说,运气好能淘到很多贵重的册本和文物,都是破四旧时从各个挨批人士家里搜出来的。因为博物馆、文物局之类的部分也遭到了不大不小的打击,偌大的县城,竟然找不到能够堆放的空间,这才搬到了收买站。
本来还说手头余裕了买个痰盂归去的。下雨天跑茅坑实在不便利。至于有些人家用的夜香桶,又受不了屋里那股销|魂味儿,还是痰盂好啊,小小一个,早晨用、白日洗,洁净又轻巧。
大爷只是个出纳,并不懂草药的辩白,走到后门处,从后院喊来一个懂行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出头,身形矮矮胖胖,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瞧瞧!这会儿的态度,和来时截然两样。
那人过来后,眼角余光都没恩赐清苓他们一个,只看了看草药说:“品相还行,过秤吧!”
可即便是好东西,收买站给的价也不会太欣喜――三样东西给了八块钱,说是核定后的最高价了。
清苓张了张嘴,想起师娘的交代,让她碰到有卖旧报纸的,捎几斤归去,茅房的旧报纸快见底了。
说着,老迈爷还真拿出一个帐本,翻给向刚看,上头明显白白列举着几味常见草药的代价,确切不如何高。
大爷朝向刚两人挤挤眼:“我给你们称平点啊。”
清苓也没想着必然能淘到啥好宝贝,美满是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跟着向刚一圈漫步。
“钱能够少点,能不能给点票?”向刚问。
那人也没说甚么,一边看大爷过秤,一边拨着算盘珠,噼里啪啦报代价:“薄荷五斤,六分一斤,合计三角;艾绒两斤,一角五分一斤,合计三角;板蓝根五斤,九分一斤,合计四角五分;干天麻半斤,三元六角一斤,一元八角,统共是二元八角五分,四舍五入算你们二元九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