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当娘的,谁还不懂亲闺女跟继女的辨别?
水烫的她嗷一嗓子就叫了起来。
二强妈拿眼一蹬,手上的丝瓜球毫不客气的用力在简惜惜的背上搓起来。
与此同时, 相隔40年的同一个地点, 傻二丫简惜惜喂猪食时,被一头蹿出栏乱跑的猪给撞死了。
简惜惜还没回过神,就被扔了出来。
“你们干吗?”
“快点, 快点, 这都一点了, 林家五点就来带人, 这还没给惜惜清算,从速的。”
王兰也想的清楚,天然不会就这类小事跟姜雪梅计算。只当没听到顾小莲说的那些话。
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王兰也不会犯傻。
三个穿戴朴实、陈腐的中年妇人快步走了过来, 前面还跟着一个瘦了吧唧、扎着麻花辫的小女人, 瞅着简惜惜躺在地上, 全都是一脸嫌恶却又料想当中的神采。
“这如果再轻点,恐怕洗到明天早上,都不能把这臭丫头洗洁净。”
陈旧的毛巾盖了简惜惜满脸,一股子呛鼻的怪味儿。
为甚么不是做梦呢?
简惜惜一阵眼冒金星,瘫在了地上。
可惜,是个傻子。
简惜惜没吭声,顺手用力将毛巾掷在地上,方才洗洁净的小脸白净的过分,又被热水一泡,脸颊嫣红,唇红齿白的标致极了。
二强妈左手拎起简惜惜的一条手臂,右手操起一个丝瓜球,用力擦了下去。
顾小莲两根指头捏着一条破了几个洞的毛巾,嫌恶的扔在简惜惜的头上。
直到坐在床沿,看着陈旧掉漆的床头柜上放着的红盖头,她才醒过神来。
如果脑筋也随她妈,何至于留在这里?说不定能考上大学,灿烂简家门楣。
晓得本身就要被送去冲喜,简惜惜有些懵。
她忍!
两个略胖的,二话不说,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拖猪般,将她拖进了厨房,姜雪梅则立即回屋给简惜惜找衣裳。
王兰眉头微皱,睨了姜雪梅一眼,“他二婶,林家之前送的那些东西里是有毛巾的吧?”
一边舀水,顾小莲一边小声嘟囔。
已经够傻了,如果再打傻一点,林家将来退货如何办?她可不想劳什子的再养着这傻丫头,饭吃的比谁都多,事儿却一件干不了,养条狗都比她有效。
“呕……”
姜雪梅一脸难堪,偷偷瞅了瞅王兰的神采。
他当然养得起惜惜,也情愿一向养着她,养到老都没干系,但如果能有机遇将她嫁到一个好人家,为甚么反对呢?
简惜惜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所依托惯了,单独闯荡对于她来讲早已是稀松平常,完整不叫个事儿。
除非是圣母转世,不然如何能够做到一碗水端平?
“还愣着干啥?等着我帮你擦呢?”
二强妈本就是做惯农活的人,胖墩墩的,手上很有一把子力量,这一水瓢砸下去,简惜惜疼的恍忽觉得天灵盖被砸裂了。
“妈,你看,二丫又躺地上了。”
洗了头,洗了澡,又换上一身新衣服,以往被泥灰袒护的仙颜展露了出来,白净的双颊微微有点肉感,一双凤眼骨碌碌的转动着,琼鼻挺翘,粉色的唇瓣微张,特别是她的身材,纤秾合度,浑身高低都弥漫着芳华少女该有的活力,浑然不似之前那般痴傻。
贫困、掉队也就算了,为甚么还是个傻子?
“叫啥叫,你这身灰厚的跟猪皮似得,还晓得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