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梅小手紧握成拳,尽力摆脱无边的暗中,心中已经了然现在的处境非常凶恶。
“再说,就算静儿有错也罪不至死,妾身也仍然是皇高低旨赐于将军的正妻,打死妾身,将军又如何向皇上交代。”
大气澎湃的将军府一角,一处极其陈旧粗陋的小院落,败落不堪的木门跟着大风吱吱叫个不断,满院残破的落叶挡住了班驳的空中。
然后,她醒来便是这陌生而喧闹的环境,周身火辣辣的痛,浑身的痛苦提示着她还活着,这是究竟,她竟然活着,就算是变成男孩也是值得的!
“将军,求求你别打了,你再打会把她打死的!”
将军冷哼一声,手中的皮鞭更加大力的抽打女子,目光中闪着精光,若不是怕落个杀妻的罪名,他恨不能立即将面前堵心的两人给处理了。
丰富的云层连缀着全部天空,像石头一样压了下来,让人感到沉重非常,全部天下覆盖在一片阴暗幽深当中。
“将军,求求你别打了,静儿也是你的孩子呀!你如何能如此狠心!”
“将军如何能只听那苏氏的片面之词,就妄顾统统给静儿科罪!静儿不过才五岁,如何能够推得动那苏氏!再说,苏氏身边跟着那么多的丫环婆子,都是死人吗!将军,静儿是被冤枉的!”
那青衣长袍的将军越说越活力,手中沾血的皮鞭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倒在地上的妇人与她怀中的小男孩,那一鞭鞭打在女人的身上皮开肉绽。
“这个孽障竟然敢把嫡母推倒在地,害得嫡母早产,差点害本将军的嫡子胎死腹中,打死他该死!”
“本将军没有曲解,本将军没有这类心肠暴虐的儿子!”
“嫡母,将军莫不是忘了,就算妾身再不受将军待见,妾身仍然是将军的正妻,是将军所出后代的嫡母,阿谁苏氏不过是将军的平妻罢了,严格提及来,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就算将军再宠嬖她,她仍然要低我一等,称我一声大姐,她算那门子嫡母。”
“本将军何时说要打死你了,等本将军将这孝子措置了,会让你渐渐病死的。”
静梅脑筋一片混乱,想伸手探探身下与胸前,又想睁眼瞧瞧现在在何地,但是四指像水泥一样重,底子不能转动,连眼皮也掀不开一丝缝,蓦地间,混乱的脑袋闪过一丝光芒,她不是死了吗?
酷寒的隆冬,北风凌冽砭骨,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便变成一片阴沉沉的,仿佛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北风一吹,冷得静梅心颤,却滚烫了她心中的肝火,肝火越烧越旺,她猛的展开恨意浓浓的双眸,清澈如星斗中闪着火焰。
赵贤宗二十年,赵国都城临安。
位于临安最繁华的中间肠段,宽广的街道两侧,满是制作精彩的豪华府邸。
小院中黄叶满地,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俊美的五官皱在一起,粉碎了美感,手中带血的长鞭不断的对着跪倒在地,紧紧护着怀中一样浑身鞭伤的小男孩的妇人抽去。
“啊”一声降落的痛呼从静梅口中挤出,娇小的身材被长鞭的尾部扫出又一条血痕,痛得她咬牙切齿,那带着凌厉之气的鞭籽实实在在的打在抱着她的女子身上,可想而知,她此生的娘亲该有多痛。
“静儿决不会做出那般事情,将军必然是曲解了。”
严氏抱着静梅背对着上官将军,鲜血和着眼泪一起滴到紧闭双眼的静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