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面无神采地说:“我没承诺要去。”
幸亏疤脸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又持续咣当咣本地敲。
疤脸还是说好,接下来称完铁块,算账结账,一共998元。
李正一和崔兴发先把铜丝抬到磅秤上,上了砝码,挪动压杆砣,细心地校订,然后李正一对中间的疤脸说:“铜丝现在代价有点高,按15块一公斤收你的,我能赚你两块摆布一公斤,没定见吧?”
“前次不都讲得好好的吗?”陈项明不解地问。
李正一是开成品收买站的,哪有上门的成品不要的事理。见疤脸不想说,就不再问,号召远远张望的崔兴发过来帮手上秤。
“要。”李正一哪有不要的事理,变压器钢圈都是硅钢,新硅钢很贵,成品也不便宜,应了后又笑着说,“你这买卖做得比我好,多截几趟你就发了。”
疤脸说好。
李正一放平磅秤横杆,说:“你看看,62.5公斤。”
中间金耳环是褚飞的小弟,能够是获得过褚飞的授意,这时懒洋洋地接口说:“明哥,要不你也搭伙一块去,你再叫上几小我。加上我们这边,你要踩的人再短长都把他给平了,我就不信他三头六臂。”
李正一问:“都是截的?”
疤脸反目陈项明后的第二天,李家成品收买站来了一个特别的散户。
金耳环说:“那行,先给钱。”
铜丝少说也有五六十公斤,铁少,估计有二三十斤。李正一内心暗想,疤脸这货力量不小,一百多斤的担子挑得跟玩似的。看来这家伙身材本质不错,不然前次那两棍子不成能几天时候就能好利索。
李正一听得差点一口咬住舌头,反复问:“三百?”
陈项明纠结好久,又放缓脸上的肌肉,蹲在疤脸前面问:“你要甚么样的前提才承诺?你说个价。”
李正一问:“给了多少?”
以是疤脸不接管陈项明的雇佣,乃至不吝恶了陈项明的心。
内心暗骂着,陈项明脸上倒是别的一种表示,他乐呵呵地说:“兄弟们不晓得,我是不能出面。如果被我爸晓得,断了我的糊口费供应,哪另有钱请兄弟们乐呵。”
这是行话,李正一懂。截胡的意义,就是黑吃黑,没点本领是不敢随便截胡的。李正一这才细心去看地上的东西,发明疤脸就弄来两样东西,一样是铜丝,另一样是铁,敲碎的细碎块的熟铁。
疤脸沉默半晌说:“实在不算截胡,我给钱的。”
陈项明和金耳环被重重的咣当声吓得心脏一跳。被疤脸盯着的陈项明更是背脊发麻,恐怕近在天涯的疤脸脑筋搭错,挥出一锤子。
陈项明不敢再持续劝,恐怕好事。两人走出疤脸家的走廊,站在屋外,陈项明恨恨地跟疤脸说:“疤脸,你别给脸不要脸,总有你求人的时候,到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疤脸不答复,就问要不要。
疤脸说:“截胡截的。”
李正一凑个整数,给了疤脸一千,然后随口问道:“你这是截了个变压器?”
疤脸还是不接。
陈项明神采阴沉,却不敢发作,疤脸此人不好获咎,惹毛了会六亲不认。他只好走畴昔,又从兜里取出一把钱,也没数,放一起递给疤脸,说:“行,给你加,只要你办功德,过后再给一份。”
疤脸停动手中的活计,握住锤子盯着陈项明:“我已经说过,我没承诺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