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还是说好,接下来称完铁块,算账结账,一共998元。
“前次是前次,分歧算。”
陈项明不敢再持续劝,恐怕好事。两人走出疤脸家的走廊,站在屋外,陈项明恨恨地跟疤脸说:“疤脸,你别给脸不要脸,总有你求人的时候,到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李正一放平磅秤横杆,说:“你看看,62.5公斤。”
疤脸沉默半晌说:“实在不算截胡,我给钱的。”
李正一问:“我是想问,你如何改行了?”
疤脸侧头盯着他,那眸子中看猎物一样的目光,让陈项明持续放狠话的欲望戛但是止,灰头土脸地忿忿而去。
疤脸反目陈项明后的第二天,李家成品收买站来了一个特别的散户。
李正一问:“给了多少?”
疤脸面无神采地说:“我没承诺要去。”
这是行话,李正一懂。截胡的意义,就是黑吃黑,没点本领是不敢随便截胡的。李正一这才细心去看地上的东西,发明疤脸就弄来两样东西,一样是铜丝,另一样是铁,敲碎的细碎块的熟铁。
陈项明一拍掌说好,很利落地点钱先付出用度,趁便点上一份递给中间一向沉默无语的疤脸。
疤脸说好。
疤脸不睬他,拿着不晓得从那里弄来的破变压器又咣当咣本地敲。看这架式和中间放着的铜丝,应当是想把破变压器撬开,把铜丝弄出来。
疤脸不答复,就问要不要。
疤脸还是不接。
疤脸不接。
陈项明纠结好久,又放缓脸上的肌肉,蹲在疤脸前面问:“你要甚么样的前提才承诺?你说个价。”
李正一问:“都是截的?”
陈项明神采阴沉,却不敢发作,疤脸此人不好获咎,惹毛了会六亲不认。他只好走畴昔,又从兜里取出一把钱,也没数,放一起递给疤脸,说:“行,给你加,只要你办功德,过后再给一份。”
内心暗骂着,陈项明脸上倒是别的一种表示,他乐呵呵地说:“兄弟们不晓得,我是不能出面。如果被我爸晓得,断了我的糊口费供应,哪另有钱请兄弟们乐呵。”
“要。”李正一哪有不要的事理,变压器钢圈都是硅钢,新硅钢很贵,成品也不便宜,应了后又笑着说,“你这买卖做得比我好,多截几趟你就发了。”
当李正一看到用担子挑着成品的疤脸时,眸子子都差点掉出来。不能说李正一大惊小怪,主如果挑着担子的疤脸太违和。
疤脸点头。
疤脸见李正一看得出来,就说是,然后持续说:“家里另有百来斤变压器的钢圈,要不要?”
起码李正一向来没有设想过,以是他很惊奇地问:“你这是……甚么套路?”
疤脸说:“截胡截的。”
陈项明和金耳环被重重的咣当声吓得心脏一跳。被疤脸盯着的陈项明更是背脊发麻,恐怕近在天涯的疤脸脑筋搭错,挥出一锤子。
李正一和崔兴发先把铜丝抬到磅秤上,上了砝码,挪动压杆砣,细心地校订,然后李正一对中间的疤脸说:“铜丝现在代价有点高,按15块一公斤收你的,我能赚你两块摆布一公斤,没定见吧?”
疤脸停动手中的活计,握住锤子盯着陈项明:“我已经说过,我没承诺你去。”
幸亏疤脸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又持续咣当咣本地敲。
疤脸很淡定地放下担子,从箩筐里往外搬成品,搬完后才看着李正一说:“卖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