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县主嫁给博阳侯以来,也因昭阳公主前车之鉴,恐怕人说她依仗宗室女身份,放肆放肆,故而对博阳侯宠嬖之前的贴身婢女不闻不问,还默许下人暗里称呼声和姨娘。
高傲庆立国,因无子除爵的比比皆是,获得绍封继绝恩情的倒是凤毛麟角。
想到儿子这回会与人争论也是因崔榕道那边有人卖千里神驹,安和县主恨怒交集,“崔广平,我奉告你,你别觉得我儿子不求长进,你和这贱人生的小贱种就能顺顺铛铛担当爵位!”
睿宗时有位昭阳公主非常得宠,睿宗不但赐她封地,还承诺她,若她多生子,必给每个外孙都安排爵位。哪知这位公主恃宠生娇,出嫁后对丈夫不甚对劲,觉得公主之尊,无人敢置喙,暗中养起了情夫。
崔榕也一个劲讨情。
甚么宠妾爱子,都是屁话!
此时想到传旨寺人的话,博阳侯也神采煞白,他不是绝望庶子不能担当爵位,他是惊骇天子看破了贰心中所想。
清楚是想养废我儿子好把爵位传给贱人生的贱种!
皇室宗室女,本就要高贵些,如此行事也无可厚非。
一句话戳中博阳侯苦衷,他不由恨恨瞪着安和县主。
按大庆法规,唯有正端庄经正妻生的嫡子才气名正言顺担当爵位,其他侧室,贵妾,良妾,卑妾,贱妾所出,不管有无过继到正室名下,皆无担当爵位的资格,换句话说,若无端庄嫡子,爵位皇家就会收回,也就是无子除爵。
“无子除爵,绍封继绝。”不但是勋爵世家,就是宗室,也对这两条顾忌不已。
“你叫他也没用!”安和县主怡然走畴昔踩住和姨娘的手背,痛的她不住惨嚎,博阳侯眼睁睁瞧着,一声不敢吭,“一个贱籍婢女,还敢肖想爵位,算计我儿子。”神采一厉,“广嬷嬷,叫人牙子来,卖她去北蒙边疆!”
廖保回过神,端过粥,闻到扑鼻荷叶暗香,将云清芳揽到怀中,“这粥做的公然甘旨。”俯身吻了下去,心头却自晒起来,再喜好也是个外室,不过若真照娘所说,云华烨已步步成为天子亲信,让她生个儿子,倒也不是不可。
直至看到血书,晓得昭阳公主所做各种骇人听闻事情后,睿宗与宁真皇后震惊不已,遣人将昭阳公主及她陪嫁的嬷嬷宫女叫回宫查问,才知字字句句皆失实。昭阳公主还在睿宗面前道她生的骨肉,有皇家血脉,肯给婆家做儿子,已是他们莫大幸运。婆家竟然不识好歹,还想找妾生子来占她儿子的位置,故而她才将妾和那些贱种都给杀了。也敲打敲打婆家人。
睿宗与宁真皇后本来还心生不悦,觉着公主毕竟是公主,婆婆再有不满,也该尊敬着些,怎能动不动就写下血书穿了诰命服饰来敲闻天鼓,闹得沸沸扬扬。让皇家颜面扫地。
“哼!”安和县主不屑道:“我平日反面这等贱婢计算,你当我真是顾忌甚么伉俪情分,呸!”朝博阳侯唾了一口,“我是懒得理睬你,一个婢生子,身份卑贱,就算我儿子有个不测,也轮不到他!你没听传旨寺人说的,要想绍封继绝,就得要我去宗正寺请命!”
睿宗大怒,没想最宠嬖的女儿竟让他和前朝皇室普通蒙羞,立时下旨剥夺昭阳公主封号,关入永巷。昭阳公主此时方知不管她公主身份如何高贵,只要敢超越太祖铁律遗训,谁也救不了她,奈何为时已晚。睿宗又让人将昭阳公主养在庄子上的情夫抓来,亲审过后,得知女儿竟稀有十个入幕之宾,气的将统统男宠腰斩。又给在永巷的昭阳公主送去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