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毅不想去封州,最起码不能在父亲肝火冲天的时候去,如果能拖段时候,拖到父亲的肝火停歇下来就好了,那样他便能够安然过关了。
宋氏的根底虽在祈州,但武宁伯府才是宋力刚这一支的根底,宋力刚的人脉权势全在封州,宋勇毅想要担当武宁伯府,天然获得宋力刚驻守并开府的封州来。
老夫人想通了,不再护着不放了,便放开了手,让鲁车他们护送孙儿去封州。
如何拖?
回到封州,鲁车他们把事情一说,宋力刚肺都要气炸了。
几个亲兵眼神交汇了一下,领头的鲁车上前一步,施礼说道:“请恕卑职鲁莽,卑职想看下至公子的伤,归去后也好向将军回话。”抬出将军来,就申明鲁车是必然要看的。
亲兵们策马回到了封州。
好了,家书送到了,老夫人和至公子的态度也表白了,至公子的伤势也问清了,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们亲兵所能做的了,打马归去禀告吧。
老夫人被长孙一喊,心疼得受不了,立马就搂住他:“不去,乖孙不怕,我们不去。”
如何办?
老夫人直起腰板,对几个亲兵喊话道:“归去和你们将军说,就说是我说的,阿毅的伤还没好,不能解缆,不能去封州。”
老夫人是果断不肯让鲁车察看伤口的,说急了还直接拉着长孙就往内宅去了。
除了前两点外,宋力刚还提了第三点。
鲁车看着至公子的背影摇了点头,真不像是将军的儿子。
在这封家书里,宋力刚直接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向母亲说了他的设法。
宋勇毅吓得完整躺不住了,他在卧房中慌得团团转,一会儿想到父亲的拳头,一会儿想到父亲的怒骂,只感觉前程无亮,人生一片暗淡。
“对,这就去找他。”
宋力刚亲眼瞥见女儿受了多大的苦痛,比及女儿服药昏睡后,他回到书房给母亲写家书的时候,他的言辞就比较倔强了,待写到给儿子的家书时,宋力刚想到儿子对亲妹的逼迫,对生母的不敬不恭,他更是直接破口痛骂,把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严命他立即滚到封州来请罪。
几个亲兵现在不但是看了,脸上的神采都变得庞大了。
对了,找祖母讨情!
利器不锋,伤口无锈无污无毒,入肉一寸,静养半月便可。
“鲁哥,现在我们如何办?”
念完这封家书,宋勇毅的脸都白了,老夫人的神采也极其丢脸。
不过就是去封州,用得着喊拯救?那但是他的亲老子,又不是仇家。
秋未至,心已凉。
亲兵都是疆场强兵,行事精干,体力充分,一人一匹马,三天时候就赶到了祈州,两封家书一递,就直挺挺地站在老夫人面前,等着带上至公子归去复命了。
几个亲兵转而围向了站立一旁的管家。
宋力刚的这三点说下来,老夫人无法了,儿子说的对,为了孙儿的将来,孙儿是得去儿子身边了。
“祖母,救我!”宋勇毅毕竟只是十四岁的少年,一时心急之下就把内心话给喊出来了。
几个亲兵围了过来。
宋力刚的火气很大,但是老夫人的态度也很果断,不出所料,第二封家书又被挡了。
第三封家书快马达到祈州老宅,除了这封家书外,鲁车他们还带来了宋力刚的马鞭,这是不听话就要抽鞭子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