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粗浅的题目,如果做不出来,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国文测验莫非不该该更严厉更松散么?
一人给赏听喜话,一人收赏说喜话,两人都很对劲。
张氏听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有迷惑:“既然伤势太重不便出门,本日这场还能考吗?”本日这场是最后一场,考的是国文,双梅书院的端方是必须在圣贤庙中测验,这三人不便出门,书院总不能为这三人破了例吧。
看了看拄拐的三位考生,为首的女先生说道:“本来遵循书院的端方,国文测验时的器具应是正案和蒲团,但此次考生中有伤员,正坐不便,书院照顾伤员,这才改成桌和凳。”
不过在后殿前的空位上,已经摆好了二十张小桌和小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次日放榜,第三场测验,二十名考生全数通过。
这一次进入考场,入口处却没有搜身的先生,宋知夏还小小的惊奇了一下。
宋知夏答的快,手中的笔更快,笔尖在卷面上刷刷扫过,一道题又一道题顺利写完,很快,她写完整卷,第一个交卷了。
而前面的国文测验,因为太难了,宋家秘闻太浅,又是将门,她一个将门之女不晓得那些典故,被淘汰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谁也不会多说她甚么,毕竟那些题的确太难了,能过的本就未几,文臣以后尚且有落榜的,她一个武将以后落榜了更没甚么了。
她记得,她那一次国文测验,考得非常艰巨,双梅书院出题太深,用到的典故太偏,七个典故中,她竟有四个不晓得,以是她作答时分外心焦,的确能够说是搜肠刮肚才算勉强答完了考题,厥后她的名次公然很低,二十六名登科重生中,她竟然只得了十九名。
失算了!
按着路边的指引,宋知夏来到了一处小院,这处小院非常温馨,还露着股庄严,看规制便知是圣贤庙。
宋知夏抬首看向正殿的大门,这是她第三次踏足圣贤庙,第一次是国文测验,第二次是入读书院,祭奠圣贤,本日,在这场长长的梦里,是第三次。
为首的女先生站在后殿前的台阶上,看着上面的考生们:“这里便是考场,你们选张桌子便坐下吧。”
宋知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书院也真是太狠了,为了承诺的扩大招收人数,连这类题都出了,够狠。
张氏塞过一锭小银锭,也是二两,归恰是最后一场了,张氏情愿费钱买个心安,万一她没塞赏银,这个迎客生在背后使小绊子折腾她的夏儿呢,方才她但是看的真真的,此人是抢着过来的,昨日她在门口迎客时可不见这么殷勤,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她昨日给的赏银多,老话说的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偶然候底下的小人物使起绊子来,那才是真正的让人亏损在内心,有苦说不出,不过就是一点小钱,给就给了吧。
最后一场测验,考生们到齐的很快,宋知夏没有等候多久,二十名考生便都到了。
既能落了榜,又不能叫人说她甚么,多好。
五位女先生封好卷首,把考生们的姓名糊上,然后把收卷的箱子封好。
因为太通俗太偏僻,以是宋知夏记得那一次国文测验的全数考题,如果她故意要过,她只要提早写信问一问外祖,便能晓得典故出处和如何破题,等闲便能拿得高分,但她没有,因为她筹算顺势而下,淘汰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