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从柜台上拿了酱油罐子,走到酱油缸中间,揭开木盖子,从中间的一个架子上,取了个漏斗下来,插到罐子口里,又从中间拿过一个木勺。
“哪有那么邪乎。”姜三白了那小我一眼,将漏斗和木勺都放了,又将酱油罐子交给连蔓儿。
姜三一边和连蔓儿姐弟,一边从酱油缸里舀了酱油往漏斗里倒。
“都是我爹和我娘管着,赢利啥的我也不。我听我爹跟我娘说,挣不挣钱是小事,让街坊邻居们能挣几个手人为,补助助补家里,就不算白忙活。”连蔓儿就道。
“往菜里加一勺。”周氏叮嘱赵氏,“别加多了,瞥见好就没够。”
“这可真是有钱的主。”一小我砸吧着嘴道。
酱油缸很大,柜台内里摆放不开,是以在杂货铺柜台内里靠着墙角放着。
“你们家阿谁酸菜作坊,一天能挣不长幼钱吧。”有一个功德的扬声问道。
“娘,你说的不,可还是有人买豆芽啊。”连蔓儿道,“就咱村里,几百户人家,每天咋地也有十斤的卖头。”
“豆芽?”张氏想了想,“咱这酸菜是卖个缺,豆芽可不缺,镇上每天都有卖的。”
杂货铺门口拴着一匹高头大马,连蔓儿猎奇地多看了两眼。这类马他们这里也是不常见的,传闻马是管束物质,只要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才有。这里常说的马车,实际上拉车的大多是骡子。
“打二两酱油。”连蔓儿就走到柜台前,仰着头说道。柜台有些高,她的脑门刚好和柜台平齐,要略微踮起脚尖才气将手里的铜钱和酱油罐放在柜台上。
张氏仿佛是有些不舍,不过也点了点头。这伉俪俩另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贪婪,轻易满足。
“着,还怕大爷给你的是假银子?”那男人粗着嗓门道。
“大处所来的,又是去大前山的。”另一小我就道,仿佛如许的客人并不是第一个了。
周氏接了酱油瓶子,又翻开盖子,细心地检察了一番,这才将酱油瓶子递给中间的赵氏。
豆芽是三文钱一斤,黄豆在市场上的代价是九文钱一斤。一斤上好的黄豆,能够发五到八斤的豆芽,当然这与抽豆芽的技术和天数有关。普通环境下,发好豆芽需求六到七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