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他的长发披垂,只随便扎着,一身紫色燕居服,显得随便而简便。
“王爷。”
“十多年前李从嘉被俘汴京,由本王到达汴口亲迎。虽说李从嘉是为俘虏,可为人雅仪,本王甚为敬佩,彼时与之谈诗论道,相互引觉得知己。”说到这里,赵世林顿住,看了她一眼,这才持续道,“他写下这首词,引皇兄不满。我也真正没想到的是皇兄竟然借着我的手把他毒杀。”
颜含玉早知齐王不会听劝,齐王跋扈娇纵,一言两语底子难以压服。
“王叔。”
“呵。”赵世林嘲笑一声,“可不止铭儿死的俄然,大哥死的更俄然。”
赵世林站起家,从长案后走出来,“贤儿甚少来本王府上,本日贤儿上门,真是稀客。”
“王爷既然不会成人之美,我答复了便不会有任何意义。”颜含玉道,“本日来见齐王恰是有其他的事要说,事关齐王一府安危,不知齐王是否有兴趣听?”
“是。”赵恭应是出去。
赵世林说到这里,神情暗淡不明,不明意味。
听完,赵世林面色微愠,“真是天真,你觉得本王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会对你心折口服?本王位居高位,谋士遍府,如何行事,还不需你一个小丫头来批评!”
“小王爷。”跟赵恭婚事犹在,跟他相对,她颇觉难堪,半垂着眼。
“王叔既然晓得为何要还要这般行事?”
颜含玉心想,作为一国之君,一个亡国之君都容不下,宇量未免太局促。
赵世林昂首,“恭儿,清容既然如此说,你便到内里守着,也不知清容会说些甚么话,可她到底是你将来的妻,可别让清容的话传出去,让人来找她的费事。”
她刚要持续说,就见赵贤上前,清润的嗓音出声,“王叔,你怕是忘了我二哥,二哥的死因想必王叔心知肚明。”
“王叔。”赵贤施礼道。
颜含玉倒是不懂齐王因何与她讲这些事情,无甚关联的事情如何会说与她听。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红颜改。问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先皇为人刻薄,在位时李后主从金陵被俘汴京,并未刻薄。
“可知这是谁做的词?”他引她上前。
等赵恭出去,颜含玉接着说,“楚王爷激愤皇上,被皇上遣出东宫,幽闭宫外,怕是连齐王都未想到楚王会有如许的结局,齐王现在怕是满心欣喜,觉得本身做了一件最精确的事情。”
赵恭此事出去,前面跟着两个婢子低头端着茶水放在桌案。
颜含玉不明其意,但还是当真聆听。
颜含玉顺着他的视野昂首,却见满天的繁星点点,像是萤火,又像是灼灼生辉的宝石。半圆的月儿,模糊地悬在天之一隅,像是被吃人了一半的饼。
颜含玉上前一步,一眼看尽,答复,“南唐李后主的词。”
赵世林一笑,笑容清魅,笑意耐人寻味。
等那两个婢子出门,赵恭并未出去,只温馨的立在一侧。
“你另有事?”
赵贤看了眼颜含玉,颜含玉领悟,许是有些话她不便利听,便行了一礼,退去,“王爷,清容先行退下。”
春花秋月何时了,旧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顾明月中!
“哦?请甚么罪?”
赵恭含笑,再次昂首望着天,道,“清容,你看今晚的星星的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