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说了半天,刘氏东一句西一句的弥补着,永明也在一边不时辩白着,老半天,村长与几个醉老头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委曲。
“你为甚么要打你堂兄堂姐呢,记恰当初你找我问过很多不懂的事,可见你是个好学的丫头。只是你为甚么打掉堂姐的牙呢,你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还能打伤你堂兄的肝气……”
大房人无语空中面相觑。
这个醉胡涂的老童生啊!莫菲心中无法,点头道:“我自小日日上山砍柴,手劲大,一掌下去就打掉了,至于为甚么打掉菊花的牙,我打时没想过会不会掉牙的。”
乔氏转脸骂道:“死老头子,你就是被这妖妇迷了心窍,你满心满眼就只要这一大一小两个妖孽了你!”
“你本年多大?”
实不能再让许太公持续出丑了,村长不得不开口打断老童生:“你就是打人的喜鹊?”
村长难堪地拧着眉,这二房的喜鹊是过份了些,可到底只打了平辈,对长辈,她没出言相骂相辱,这不好断嘛!
“你为甚么要打他们呢?”
真是受不了这帮子故乡伙了,没那酒量喝个甚么酒嘛,个个都醉胡涂了,问个事啰里啰嗦的。莫菲心中感喟,懒得接话。
“玄月十二就满十三了。”赵氏忙答复。
老童生好似打了个小盹醒了,醉眼打量着莫菲,俄然笑问:“是你啊,喜鹊丫头?”
统统人都听呆了,哪怕赵氏失神的脸上都浮起了奇特。莫菲心中啼笑皆非。
“奶奶,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永明又急着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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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哭笑不得的点头称是。
老童生仿佛乐得很,呵呵笑个不断。一看就是喝高了!
村民们交头结耳,说说道道。
刘氏一听要养肝,心如刀绞:“李郎中,你头前还说不碍事,这又说要养肝,我儿他,他的肝……”立即号哭起来,“天杀的这个小妖孽啊,伤了我儿的肝……我的光儿啊……”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是的。”
永明极不安闲站在一边,赵氏坐在凳子上垂目。
村长说完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一时酒意上头,天旋地转,茶盅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忙静坐着不语。几个老太公也是困顿得不可,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许太公,大堂兄的肝气不是喜鹊打的,是大伯打的。”永明又解释着。
“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永明忙辩白。
赵氏一向失神发楞,闻此言却道:“婆婆,实在手上没有这么多钱。我们的环境,大师都晓得。”自赵氏哭起,就换了称呼。
莫菲点头。
村长面色讪讪咳了一声,老童生顿了一会才大悟道:“哦,记起来了,你打了堂姐的耳瓜子,又打了大堂兄的耳瓜子,是吧?”
村长清了清喉咙说道:“明天大过节的,你家闹起这一桩来,我们几个故乡伙也只好跑一趟。实在呢,牙齿另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按说我们几个故乡伙不好管甚么家务事,断得对或不对,都是招人恨招人骂的,明天打得头破血流,明天好得穿条裤子的事多了去了。”
村长清了清喉咙,老童生并不睬会,还是乐道:“这丫头懂事理,晓得长辈要敬,她堂兄堂姐代长辈受过,实乃大孝啊!你这丫头成全兄姐的大孝,是个有功的……”
屋里有着熏熏酒浊之气,莫菲难耐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