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怒冲冲地勒令由赵氏出诊金与药钱,还须再赔些银两才行!
“奶奶,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永明又急着辩白。
老童生仿佛乐得很,呵呵笑个不断。一看就是喝高了!
大房人无语空中面相觑。
赵氏仿佛听不到乔氏之骂,失神的发楞。
“是的,我打的。”莫菲再也懒得扯嘴皮,痛快答复。对于她来讲,如许才是她,成了喜鹊以来,她快健忘了她之前是甚么样的人了,这真是让她痛苦不已。
“哦,是你大伯打的啊,那你大伯打儿子啊,与你们何干?”
莫菲听了个正着。心道,这下坏了,大堂兄心机重,城府深,心眼本就小,伤到肝气,将来必是脾气暴躁,心眼更加小如针尖。如此之人,竟是她的大堂兄,想想就感觉前路盘曲崎岖!
村长说完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一时酒意上头,天旋地转,茶盅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忙静坐着不语。几个老太公也是困顿得不可,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统统人都听呆了,哪怕赵氏失神的脸上都浮起了奇特。莫菲心中啼笑皆非。
小赵氏上了茶,村长端过茶吹着气抿了一口,呸一声吐掉了一片茶叶,才细细的问起。
“你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另有,你为甚么打掉堂姐的牙呢?!”
刘氏一听要养肝,心如刀绞:“李郎中,你头前还说不碍事,这又说要养肝,我儿他,他的肝……”立即号哭起来,“天杀的这个小妖孽啊,伤了我儿的肝……我的光儿啊……”
乔氏张嘴就骂,语无伦次,没个眉目。村长听得艰巨,只好换王金上前来讲。
赖娃娘看了看日头,对赵氏低声安抚了一通,又说黑娃怕是哭累了,得睡一觉,不如她带归去,等事了后,去接就是。然后抹着泪,带着一脸哭痕的赖娃与黑娃走了。
乔氏张嘴又骂,村长不悦地放下茶盅,轻咳一声,乔氏被胡氏扯了一把衣裳,住了嘴。
乔氏转脸骂道:“死老头子,你就是被这妖妇迷了心窍,你满心满眼就只要这一大一小两个妖孽了你!”
村长清了清喉咙说道:“明天大过节的,你家闹起这一桩来,我们几个故乡伙也只好跑一趟。实在呢,牙齿另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按说我们几个故乡伙不好管甚么家务事,断得对或不对,都是招人恨招人骂的,明天打得头破血流,明天好得穿条裤子的事多了去了。”
村长与几个老太公拧着眉毛说:“去去去,大过节的,都不过节了吗,快散了散了,都归去过节去。”
赵氏一向失神发楞,闻此言却道:“婆婆,实在手上没有这么多钱。我们的环境,大师都晓得。”自赵氏哭起,就换了称呼。
老童生好似打了个小盹醒了,醉眼打量着莫菲,俄然笑问:“是你啊,喜鹊丫头?”
“是你打了你堂姐堂兄?”
实不能再让许太公持续出丑了,村长不得不开口打断老童生:“你就是打人的喜鹊?”
“许太公,大堂兄的肝气不是喜鹊打的,是大伯打的。”永明又解释着。
村长面色讪讪咳了一声,老童生顿了一会才大悟道:“哦,记起来了,你打了堂姐的耳瓜子,又打了大堂兄的耳瓜子,是吧?”
“是的。”
真是受不了这帮子故乡伙了,没那酒量喝个甚么酒嘛,个个都醉胡涂了,问个事啰里啰嗦的。莫菲心中感喟,懒得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