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张嘴就骂,语无伦次,没个眉目。村长听得艰巨,只好换王金上前来讲。
“你为甚么要打他们呢?”
赖娃娘看了看日头,对赵氏低声安抚了一通,又说黑娃怕是哭累了,得睡一觉,不如她带归去,等事了后,去接就是。然后抹着泪,带着一脸哭痕的赖娃与黑娃走了。
“许太公,大堂兄的肝气不是喜鹊打的,是大伯打的。”永明又解释着。
“哦,是你大伯打的啊,那你大伯打儿子啊,与你们何干?”
刘氏一听要养肝,心如刀绞:“李郎中,你头前还说不碍事,这又说要养肝,我儿他,他的肝……”立即号哭起来,“天杀的这个小妖孽啊,伤了我儿的肝……我的光儿啊……”
莫菲点头。
真是受不了这帮子故乡伙了,没那酒量喝个甚么酒嘛,个个都醉胡涂了,问个事啰里啰嗦的。莫菲心中感喟,懒得接话。
王金说了半天,刘氏东一句西一句的弥补着,永明也在一边不时辩白着,老半天,村长与几个醉老头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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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仿佛听不到乔氏之骂,失神的发楞。
莫菲哭笑不得的点头称是。
“玄月十二就满十三了。”赵氏忙答复。
村民们交头结耳,说说道道。
“奶奶与大伯娘出言欺侮我娘,我不能对大伯娘如何,更不能对奶奶如何,只好还给菊花与大堂兄。”莫菲耐着性子答复。
乔氏转脸骂道:“死老头子,你就是被这妖妇迷了心窍,你满心满眼就只要这一大一小两个妖孽了你!”
老童生好似打了个小盹醒了,醉眼打量着莫菲,俄然笑问:“是你啊,喜鹊丫头?”
小赵氏上了茶,村长端过茶吹着气抿了一口,呸一声吐掉了一片茶叶,才细细的问起。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老童生仿佛乐得很,呵呵笑个不断。一看就是喝高了!
王老头尴尬得不得了,直拉着乔氏说道:“你瞎扯甚么呢你这个老婆子。”
村长说完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一时酒意上头,天旋地转,茶盅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忙静坐着不语。几个老太公也是困顿得不可,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奶奶,大堂哥的肝是大伯打的!”永明又急着辩白。
莫菲听了个正着。心道,这下坏了,大堂兄心机重,城府深,心眼本就小,伤到肝气,将来必是脾气暴躁,心眼更加小如针尖。如此之人,竟是她的大堂兄,想想就感觉前路盘曲崎岖!
永明极不安闲站在一边,赵氏坐在凳子上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