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大伯娘他们会把粥抢走吗?”
“谁说黑娃偷吃了。”
莫菲冷冰冰地看着菊花:“菊花姐,黑娃还轮不到你这做堂姐的来教诲,我娘还在呢,这光天化日的,如何,菊花姐你就这么急着想教诲娃娃?这么急着要学着当娘?”
这个菊花真是蠢货,够蠢的!不过黑娃偷东西的确不好,她关上门就会打黑娃的,打到他不敢偷为止。
“没事的,黑娃,二姐打包票,明天这糯米粥毫不会有人来抢。”莫菲高深地笑了。
但是,残暴的究竟给了莫菲一记清脆的耳光,她失算了!
菊花顿时如炸毛的鸡一样猖獗地跳着叫起来,声音尖厉与她娘毫无二致:“你这个贱货,乱嚼舌根,泼我污水!”说完抡起手就打过来。
门派的弟子们尚且如此,更莫说血脉远亲之人了,中洲大陆上,但凡是凡人家属中出了修士,那修士都会一向派人带金银去帮扶着尘寰亲人及他们的先人的。这在中洲大陆那里都是如此。
宿世她资质佳,修练快,悟性惊人,但不是善于诡计者。但是二百多年来,各种凡人家属的肮脏事多少也是耳闻过的。
“二姐,白米!”黑娃毫不在乎,喜不自禁夸大着。
这是如何了?她怔怔地发楞,我哭了,为了甚么而哭?黑娃?白米?还是耻辱心?
“爷奶和大伯娘来了也是那句话,你做丢人的事,还不准人说了?”
莫菲像被人用重捶狠敲了记脑袋:“黑娃,你,你太恶心了。”
大伯娘如果有麻雀那么大的脑筋都会杜口不提此事,等着局势停歇后,再抓二房别的的错,狠狠回击过来。
“笑话,黑娃偷吃米,偷吃晓得吗?我看黑娃是老鼠投胎吧,竟偷米吃。他偷吃米被我当场抓住,做小偷不得挨打吗,打他那是教诲他,你娘不管,我帮你娘教诲他。”
黑娃在她的手中,并不抵挡她的打,只是仰着他那张红肿扭曲的脸嚎啕大哭,脸上泥与血另有眼泪异化着非常狰狞,他的身上披发着各种不明的淡淡腥味,还伴着乳嗅之气。
此言一出,周边围上来看热烈的女子妇人们便哄声而笑。
人真是怪得很,老是为了一点吃的用的穿的,打打闹闹,争争抢抢,无所不消其极,如同修士掠取资本一样。就是抢也不能去偷啊。不过凡人之间,抢也是不对的。这个黑娃,实在是丢人,但丢人也不能承认。门派里丢人的师兄妹多了去了,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题目,便只是关上门吵架奖惩的事,对外,可得护着本派的师兄妹。没得丢了门派的脸面呢。
莫菲一把抓住她的手:“如何,菊花姐干出这等事被人说了,恼羞成怒了?”
门外看热烈的女子与妇人眼睛亮亮的,非常意犹末尽地啧着嘴,又低声吃吃笑着,渐渐散去了。
她明天破局之法有些卑鄙,但她一点惭愧之感也无。
菊花出招便落败,涨红着脸,咬着牙,恨恨地跺了顿脚走了。这个小贱货,越大越和她阿谁贱货大姐一样说话暴虐了,真不要脸,真是丢了王家先人的脸!
莫菲一巴掌拍到黑娃瘦骨嶙峋的小肩膀上,黑娃一个不重视,踉跄往前几步,倒地啃了一嘴的泥,又大哭起来。
“急甚么急,才下锅呢,二姐把粥熬得香苦涩甜糯糯的,早晨尽着你吃就是了。”莫菲轻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