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重生快两个月了,没有一天吃饱过,但整天担水捡柴力量练得不小,菊花手被她抓住,甩也甩不开,又羞又急地跺着脚,怒道:“你……你不要脸……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贱货!”
淘洗过无数遍的糯米才下锅、盖盖,黑娃就在灶边急得团团转,嘴边淌着湿漉漉的口水,不竭地问:“二姐,粥好了没?粥好了没?”
菊花顿时如炸毛的鸡一样猖獗地跳着叫起来,声音尖厉与她娘毫无二致:“你这个贱货,乱嚼舌根,泼我污水!”说完抡起手就打过来。
这是如何了?她怔怔地发楞,我哭了,为了甚么而哭?黑娃?白米?还是耻辱心?
“啊――你这个疯子!不要脸!贱货!黑娃偷鸡摸狗,你泼人污水,你们一家都是轻贱货!等着,看爷奶和我娘如何经验你。”菊花又羞又怒,眼睛都红了。
“谁说的,我亲眼看到的,亲身抓到的,他还贼得很,不等拌上碱就偷吃了上了。你看他脸上胸上粘着的不是糯米是甚么。我说黑娃明天一天在大房外漫步呢,原是为了等着偷米吃。”
“谁说黑娃偷吃了。”
门派的弟子们尚且如此,更莫说血脉远亲之人了,中洲大陆上,但凡是凡人家属中出了修士,那修士都会一向派人带金银去帮扶着尘寰亲人及他们的先人的。这在中洲大陆那里都是如此。
人真是怪得很,老是为了一点吃的用的穿的,打打闹闹,争争抢抢,无所不消其极,如同修士掠取资本一样。就是抢也不能去偷啊。不过凡人之间,抢也是不对的。这个黑娃,实在是丢人,但丢人也不能承认。门派里丢人的师兄妹多了去了,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题目,便只是关上门吵架奖惩的事,对外,可得护着本派的师兄妹。没得丢了门派的脸面呢。
莫菲拉着黑娃关上院门,把一堆看热烈的村民们关在门外。
门外看热烈的女子与妇人眼睛亮亮的,非常意犹末尽地啧着嘴,又低声吃吃笑着,渐渐散去了。
但是,残暴的究竟给了莫菲一记清脆的耳光,她失算了!
莫菲一把抓住她的手:“如何,菊花姐干出这等事被人说了,恼羞成怒了?”
“这倒是奇了怪了,菊花姐你都做出来的事,我这做堂妹的竟是不能说了,这到哪去说理去?”击敌时,找到对方软肋,不能罢休,要穷追猛打,直至对方惨败。对方所收回的别的不痛不痒的进犯都不要去管,击垮他才是终究目地。
大伯娘如果有麻雀那么大的脑筋都会杜口不提此事,等着局势停歇后,再抓二房别的的错,狠狠回击过来。
莫菲拎起坐在地上的黑娃,又狠狠打了几下,怒骂:“黑娃,你真短长啊,真出息啊,之前抢人家孩子的东西吃,现在更好,还生长到偷米吃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