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这才翻开马车帘,对初瑜道:“下车吧,我们看看他家的衣裳模样,有没有你合心的?”
在大堂一角的椅子上,坐着个略显富态的老太太,正在那边遴选金饰,身后站着个低着头的旗装少女与几个丫环仆妇。
初瑜还惦记衣裳的事,低声对曹颙道:“额驸,初瑜传闻,外头有制衣裳的裁缝铺子呢,要不我们去裁两件吧!就是二婶那边。初瑜瞧着,她的旗装也不似初瑜的这般规整,款式都是有些活络地!”
------------------------
看着初瑜难以展眉的模样,曹颙道:“都是我考虑得不全面,想想也是,有几个在外头置衣裳的,他们能有甚么好料子?我们明儿请府里常用的裁缝来,不止是你,我也要购置些衣裳!毕竟到了山东那边,来往应酬的不比畴昔那样随便!”如许说,只是怕初瑜不肯伶仃请人做衣裳。
那掌柜的如梦方醒,就是方才他还想着今后是不是能够夸耀,有郡主格格来买过他们楼里的衣裳,这小满的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好梦。是啊,拿曹家做筏子,拿皇家格格做筏子,他 这不是要作死?
曹颙看了看初瑜,已经是满满地猎奇,筹办下车了,不忍扫她的兴,便对魏黑道:“魏大哥,无碍,叫小满去对他们掌柜问问,看看楼上有没有清净的处所!”
李氏点点头,又问道:“既然不是你们,也不是阿谁钗儿,那你们大爷现在地房里人是哪个?这喜云、喜彩两个是通房?”
珠儿与翠儿内心也影影绰绰地有些数,满脸羞红,头垂得低低的,下巴直抵到胸前。
曹颙见她满脸灵巧的模样,忍不住板起脸来,逗她说:“好啊,倒是像人家地好媳妇了!这见了公公婆婆,夫君就要先扔到一边去!”
这秦淮河也逛过了,曹颙叮咛车夫,打道回府。本来他还想去清冷寺看小和尚的,但年底寺里香火畅旺,初瑜又没有丫环侍女跟过来。有些不便利,还是哪日筹办安妥了再去。
固然高太君愤怒之下,说要回姑苏去,但是又那里好说走就走?毕竟只要李氏这一个女儿,还是不肯意她过分难堪,何况又传闻这几日李家就要令人来江宁。
出了裁云楼,曹颙微微有些惭愧,提及来结婚一年来,他还没给老婆送过甚么礼品。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就是两人结婚一周年。
曹颙点点头,道:“掌柜的不必客气,本日我是带内人过来选两件裁缝,还要劳烦掌柜地给选些上品!”
初瑜自幼见地的都是外务府分拨各府的料子,到了曹家后,不管是京中曹颙所用的,还是这边李氏、高太君所用的,也都不是凡品,那里看的上这些?如果真要穿上这些东西,那成果一定会比旗装好多少,怕是还会引得府里高低主子的笑话。
翠儿嘴快,不自发又带出叶嬷嬷与喜雨之事。李氏本来还想着没见初瑜身边有老成的嬷嬷,听过以后。才晓得还另有原因。
这两个丫头,都是曹家家生子,是曹颙前年上京前李氏特地给儿子挑的。抡起面貌品性,比平常小户人家的蜜斯都强,李氏早有汲引她们做儿子房里人的设法。
不一会儿,小满领着裁云楼地掌柜的过来。那掌柜的运营了好几十年的买卖,目光最是毒,固然这门外客人乘坐的车子并没有甚么装潢,但是看着跟来的长随主子各个都是高头大马,穿着光鲜,便格外殷勤隧道:“客人存候心,鄙店二楼有专门接待高朋之处,甚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