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道台府，内宅托了田氏，衙门托了庄先生，安排得也算是安妥。
说到这里，十二阿哥笑着说：“现在有人探听出来了，晓得进京贺寿的外臣有曹家父子，等着堵曹家大门，要请曹颙给指个养茶地界儿的人但是不长幼。你瞧着吧，说不定保举曹颙的帖子已经上去了，大师都希冀在他身上发财呢，如果能留在京里，不是更便当？”
曹寅小憩醒来，要寻儿子说话，却不见曹颙。问太小厮，晓获得船面上来，他也出了船舱，刚好听到儿子的感喟声。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连袂而来，奉旨看望有恙的十二阿哥。二人上个月初七，同五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一道随扈巡幸畿甸，月末方回京。
十二阿哥道：“不晓得如何打南面传来地动静，说是暮年曹家在福建、太湖那边弄的那几处茶园子，都是曹颙指地处所。当初，他不过是十余岁的年纪。说是读处所志晓得的。这几处有好茶。不过，大师伙将十几个省的处所志划拉个遍。也没寻到类似的记录。客岁他往东兖那山旮旯处所外放，大家只当他耐不住处所贫寒，要使门路往回变更的，没成想他又弄出令媛难换的冬茶来。这京里各个王府，令人往东兖去寻茶园子的，没有十家，也有八家。成果，除了你们占着地那几十顷地，其他的处所没有茶树不说，也不是能种茶的地界儿。”
倒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动静，十七阿哥说道：“虽还没有正式地旨意下来。但是瞧着皇阿玛的意义，是要等十二哥病好后，使十二哥分担旗务。”
虽还没见到十二阿哥，但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大抵猜出来些，这位哥哥怕是害的芥蒂，不然皇父也不会特地遣他们小哥俩儿过来。
只是这般被人惦记上，想必曹颙又要头疼了。十六阿哥有些不刻薄地笑了，想想曹颙在昌平买地那些山地，起初谁会想到地价会涨成这个模样，莫非这位表哥真是位聚财的“金童”。
十六阿哥苦笑着点头：“那才几顷地？一年到头出不了甚么，没得去碍阿谁眼。就是这，都有人在皇阿玛跟前给曹颙上眼药了。”
上个月初十，原九门提督托和齐在宗人府监禁处病故。厥后宗人府衙门提，因其“肆行悖逆、罪过严峻”，应将其挫尸扬灰、不准收葬；其子舒起，仗父威势，尽情横行，应拟绞监候。上从之。
十六阿哥想起客岁曹颙进京时还没有这些说头，想到客岁腊月有个爱茶的宗室国公爷，送了值几百银钱的礼品，来寻他讨茶。不过，因茶园那边出息少，他四周贡献的处所又多了些，实在匀不出来，便退了礼品，直言回绝了，想来这“令媛难换”便是这个典故。
现在，他的亲娘舅又是这个了局。有十三阿哥之鉴在前，他如何不惶恐？传闻打圣驾离京起，他便没有再出府了，不晓得克日为何又抱病。
这位小兄弟年事不大，自幼不如何爱说话，虽也是庶妃所出，但是非常要强，鲜少与人开口。
现在，十七阿哥开口要皮货虽说是为了疼媳妇，但也是没把十二阿哥当外人之意。
十六阿哥道：“圣恭安！”随后道：“口谕，‘传闻尔病了，好好疗养，免得朕挂怀，叫福晋常往宫中给太后妃母存候’。”
不想这几年夺嫡之争，他倒是想避也避不开。其岳父大学士马齐因康熙四十八年触及谋立八阿哥为太子被罢免拘禁。这两年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