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面南背北,肃手站了。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笑着暴露一排白牙,不由扶了额头道:“别说你是我兄弟,瞧你那合不拢嘴的模样,自不必说,定是要为你媳妇儿讨物什!”
即使父子先下豪情还算亲厚,但是曹颙也不敢说出,我原不是你儿子,是鬼上身了。能不能吓到对方不好说,就是他早已将本身当作是曹家的儿子。
早在客岁秋,便有官员奏本,应将托合齐处以凌迟之刑的,留中未发。
现在,十七阿哥开口要皮货虽说是为了疼媳妇,但也是没把十二阿哥当外人之意。
曹颙闻言,吓了一跳。曹寅背动手,面上带着浅笑,说:“或许是祖宗有德,用心点拨颙儿,来解我们曹家危难也备不住。”
虽还没见到十二阿哥,但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大抵猜出来些,这位哥哥怕是害的芥蒂,不然皇父也不会特地遣他们小哥俩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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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甲子万寿,想来大赦天下事免不了的。永庆并不是“十恶不赦”地罪名,算算光阴,最迟四月末、蒲月初也该到京。
十二阿哥挤出一丝笑,说道:“多谢两位弟弟顾虑,或是换季的原因,饮食有些不调,现下已经好很多了!”
传完圣旨,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忙将哥哥扶起,兄弟之间再次见过,而火线宾主落座。
十二阿哥闭门不出这大半月,门庭甚是冷僻,很多本来与贝子府有干系地人家,都是张望,恐怕沾上他的霉运。
除了曹寅佳耦、曹颙佳耦、五儿、天佑,曹颂先前的几个丫头都伴同上京。紫晶也带着几房家人随行服侍。
十六阿哥听得怔目结舌,实在没想到,曹颙离京不过一年多工夫,如何竟成了香饽饽了?并且,这个外号实在好笑些。已经是孩子爹了,这离“孺子”相差地太远了些吧。
十六阿哥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好哥哥,弟弟也是将二十的人,那里还需人操心这些个?自是内心免得的,哥哥且宽解吧!也不是平白讨哥哥酒吃,倒是有原因的!”
如果三年道台任满。再到西南、西北诸省仕进。那能回京地日子更是远了。想到这些,曹颙不由感喟一声。竟开端记念起在都城的日子,虽说过得不如外头这般安闲舒坦,但是亲朋故旧,很多放不下的事。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连袂而来,奉旨看望有恙的十二阿哥。二人上个月初七,同五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一道随扈巡幸畿甸,月末方回京。
只是这般被人惦记上,想必曹颙又要头疼了。十六阿哥有些不刻薄地笑了,想想曹颙在昌平买地那些山地,起初谁会想到地价会涨成这个模样,莫非这位表哥真是位聚财的“金童”。
贝子府大管家传闻是两位皇子阿哥奉皇命所来,忙打发人通禀主子,要开中门驱逐。
不想这几年夺嫡之争,他倒是想避也避不开。其岳父大学士马齐因康熙四十八年触及谋立八阿哥为太子被罢免拘禁。这两年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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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挑了衣衿,跪倒在地,口称:“圣安?”
现在,他的亲娘舅又是这个了局。有十三阿哥之鉴在前,他如何不惶恐?传闻打圣驾离京起,他便没有再出府了,不晓得克日为何又抱病。
十二阿哥闻言怔怔的,一时没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