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不晓得为何父亲这般问,像是本身方才哪句话说漏了。
十二阿哥哑然发笑,瞧了瞧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身上地常服,道:“是了,是哥哥心急了!两位弟弟是要淘换万寿贺礼去?”
十二阿哥点点头,再次谢过两个弟弟,立时叫管家上来,往库里寻两人要地酒与皮货。
十六阿哥面南背北,肃手站了。
曹颙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父亲出来,笑着说:“父亲不再多睡会儿?这晃闲逛悠的,实在让人犯困。”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身穿常服,没有让大管家折腾,直接叫他带路,往厅上等去了。
这位小兄弟年事不大,自幼不如何爱说话,虽也是庶妃所出,但是非常要强,鲜少与人开口。
十二阿哥听着奇怪,见十六阿哥笑吟吟地,想着方才皇父的口谕,想来是好动静才是。
十二阿哥点点头:“恰是如此!曹家上交的这几处茶园子,这几年传闻没少出息,很多往蒙古走的茶也是那边来的。那些人得了油水,又能打着为内库赚银钱的幌子,对外界传言的‘茶孺子’,天然也要格外留意。”
现在,十七阿哥开口要皮货虽说是为了疼媳妇,但也是没把十二阿哥当外人之意。
曹颙苦笑道:“父亲,说来也怪,起初在都城,一心盼着外放,极不耐烦对付权贵来往,只感觉大师虚来虚去,甚是无聊。现在,离京久了,倒是有些想得慌。有些事,是京里方能看望明白的,人在外头很轻易生出茫茫然之惑。”
除了曹寅佳耦、曹颙佳耦、五儿、天佑,曹颂先前的几个丫头都伴同上京。紫晶也带着几房家人随行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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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般被人惦记上,想必曹颙又要头疼了。十六阿哥有些不刻薄地笑了,想想曹颙在昌平买地那些山地,起初谁会想到地价会涨成这个模样,莫非这位表哥真是位聚财的“金童”。
如果三年道台任满。再到西南、西北诸省仕进。那能回京地日子更是远了。想到这些,曹颙不由感喟一声。竟开端记念起在都城的日子,虽说过得不如外头这般安闲舒坦,但是亲朋故旧,很多放不下的事。
十二阿哥道:“不晓得如何打南面传来地动静,说是暮年曹家在福建、太湖那边弄的那几处茶园子,都是曹颙指地处所。当初,他不过是十余岁的年纪。说是读处所志晓得的。这几处有好茶。不过,大师伙将十几个省的处所志划拉个遍。也没寻到类似的记录。客岁他往东兖那山旮旯处所外放,大家只当他耐不住处所贫寒,要使门路往回变更的,没成想他又弄出令媛难换的冬茶来。这京里各个王府,令人往东兖去寻茶园子的,没有十家,也有八家。成果,除了你们占着地那几十顷地,其他的处所没有茶树不说,也不是能种茶的地界儿。”
不过,有些话,憋在内心也是难受。是以,曹颙尽量有很轻松地口气说道:“说也奇特,儿子小时便常常做些希奇古怪的梦,梦到几年乃至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梦里,父亲是康熙五十一年夏,染了疟疾西行的;儿子则是几年后病故,留下妻氏马氏,生下一遗腹子。我们家……我们家是新皇即位时因亏空抄的。小时候不懂事,总怕恶梦成真,担忧了这些年。现下,不管如何,都是与梦里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