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铺子,十六阿哥点点头道:“虽说那几个墨客不是东西,这个李卫倒是小我物!”说到这里,想起曹颙方才杀价的景象,再也憋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打我熟谙你,就是见你稳稳铛铛,甚么都成竹在胸的模样,本来只是装小大人罢了,还是有你不晓得的!”
固然大多数侍卫都在铺子外候着,但是贴身跟着的也有两个。见状立时上前,护在十六阿哥身前,对那几个墨客喝道:“止步,不得无礼!”
掌柜地有些不放心那几个墨客,给外头的两个小伴计使了个眼色,而后才快步进里屋取笔洗。
十六阿哥闻言一笑,道:“你喜好就好!你说得对,既然送礼贺寿,没得落下怒斥。既然你家有不消地,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只是也不好白占你便宜。就用这个象牙的换。不过是做走礼的物什,这个更面子。”
除了十六阿哥与赵丰、小尽是常服外,其别人包含曹颙在内,都是一身的侍卫服色,少不得先就近寻个裁缝铺子,将大师身上的侍卫服都换下。
那几个墨客见十六阿哥穿戴不凡,固然面庞和煦,但是带着严肃,又有这么凶悍的保护跟从,还觉得是哪家地权贵后辈。
对于屋子里这几个墨客,曹颙实是没好感,懒得理睬他们的丑态,只是感觉便宜他们了,刚好拉过来个有钱的主儿。他转过身来,指了指阿谁铜砚台,向掌柜的询价。
几个墨客闻言,也要围过来伸谢。十六阿哥看着不耐烦,催促着小满立时结了银钱出来。
曹颙笑道:“没如许儿的,既是送礼哄长辈高兴,那里还能找骂?我那边搁着也是搁着,你客气甚么?归恰是别人送地,我又懒得做学问。也是要走礼用,你拿去用就是!”
几个墨客惭愧得不可,纷繁开口相阻,只道是另寻体例,无需如此。
那掌柜的起先听前面的墨客耍赖不认,恰是又气又怒,听到他们肯认,神采方算好些。
那墨客也晓得闯了祸,吓得今后退,却被掌柜的一把抓了袖子,只听掌柜的道:“这位公子,这本是那位金爷定的物什,小地早已对你们说了,偏生还这般不休不止,现在东西都碎了,您看如何办?”
铺子里小伴计已经去取衣服,掌柜的将这青年让到堂东侧地椅子上坐了,叫了另一个伴计奉茶。
小伴计的眼睛已经亮了。掌柜地也出了柜台迎着,那青年用折扇往四下里一划拉,说道:“不嫌贵,给爷挑两套最面子的衣裳来,爷早晨要做东宴客!”
掌柜的手一抖,青花笔洗滑落到地,立时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曹颙预算了一下,直接还了个四百两。
那几个书活埋坑吃吃的,指了指地上的碎片,低声说了原因,最后少不得开口借银钱。
曹颙发觉铺子里氛围不对,放动手中的砚台,往十六阿哥这边来。低声扣问原因,十六阿哥亦是不解。
固然面前这几个墨客看着都是副良善模样,这话儿说得也算是客气,但是曹颙听着却不耐烦。凭甚么这幅理所当然的态度?就算是新举人,对劲些,也不好不管不顾的,这般歪缠。
中间的几个墨客听了不忿,只当方才这掌柜的是用心刁难;曹颙倒是悄悄赞美,怨不得能运营几百年,能够重视名声,不妄图小利,应当是这铺子能悠长运营的诀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