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十六阿哥这般称呼,曹寅刚想说不敢,见十六阿哥已经转头去与曹颙谈笑,便没有说甚么。
李氏坐在炕上,拉着曹颐地手,细心地看着,瞧着她精力量色都好。方算放下心来。曹颐红着眼圈,半晌说不出话来。母女两个也小三年没见了。
十六阿哥笑着对曹颙道:“走,我们去琉璃厂,前些日子在那边瞧着个好东西,说好了今儿去取的。”
等曹颙他们一行人进城,已经是近巳时(早上九点),路上垂垂有行人来往。
曹颐摸了摸天佑的小脸,笑着对初瑜道:“嫂子说的外道,就是嫂子不取来,mm也要问嫂子讨的,那里还说甚么嫌弃不嫌弃的?”
初瑜抱着五儿在中间,瞧着跟着曹颐返来的丫头都眼熟,并不是当初陪嫁地几个,心下有些不安。不过,在婆母面前,也不好说甚么,便也只好沉默。
初瑜笑着说:“是啊。恰是五儿!”随后,低头对五儿道:“五儿,快叫人,是三姐姐呢,你地小镯子就是三姐姐给的。”
曹颐羞得不可,责怪道:“母亲,mm还在呢,那里好说这个?”
初瑜难堪的笑笑,非常抱愧:“mm,实在对不住。我也不晓得这几日如何了,整日里看着丫环在面前转来转去的,非常胡思乱想,这才会想左了。”
初瑜点点头,说道:“不消mm叮嘱,我免得,就是额驸那边,也没有让老爷太太晓得的意义。毕竟已是畴昔之事,没得让老爷太太操心。”
曹颙地心越听越沉,固然只要一面之缘,但是他对阿谁步军尉的印象很深切。那位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跪倒在顺承王府的马车钱,连续串叩首。固然没有订交来往,但是却能看出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就为了王府的颜面,这么没了?
曹颙不是傻子,自是晓得康熙打发魏珠同本身出来,是要有甚么话暗里对曹寅说。
初瑜帮着她换了衣裳,说道:“畴昔的都畴昔了,mm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妹夫待你好,天然是我们府的高朋,要不别说你哥哥,嫂子也不能待见他。”
待曹颙送曹寅出了园子,扶着父亲上了车,打发曹元他们返程归去,十六阿哥这边已经令人牵了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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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颐红着眼圈,道:“好嫂子,mm晓得错了。想想大夏季的,劳烦哥哥与弟弟千里迢迢的来京,mm是惭愧,今后定不让哥哥嫂子惦记就是。”
曹颐歪着头,打趣道:“看来嫂子是严峻哥哥了,嫂子且宽解,哥哥是端庄人呢。”说到最后,忍不住小声分辩道:“他虽比不得哥哥,却也不是好人,哥哥嫂子不必因mm的原因看轻他。”
曹颐低下头,低声说道:“他待mm甚好,待婆婆也是更加孝敬,他不是好人……”
曹寅晓得儿子与十六阿哥亲厚,倒是没说甚么,只交代他关照好十六阿哥,不要有甚么闪失。
这事曹颙到底头一次传闻,十六阿哥又道:“偏生他在外务府那边没少说你地好话,只说是暮年从你家请的人清算地园子,还说你自幼聪明过人。年后。因冬茶的原因,本来你就被很多人惦记上了。他这般造作可好,倒像是证明了你倒是对茶园子有所得普通,并且已经有人测度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了,毕竟先前你在京中,夙来是以诚恳人的脸孔在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