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门口外吊挂的这面大鼓,可不是谁都能够等闲敲的,朝廷早有政令,“必关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方可伐鼓,并且要从处所一层层告起,能够到道台衙门伐鼓的,想必在知县衙门、知府衙门那边已经立结案的。
而后,沂蒙山匪就鲜少有人去碰了,幸而他们也晓得,如果闹大发了,朝廷必定是不容的,除非到了极其缺粮少食之时,其他年景还算是本分。时候久了,这些处所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日,他在客堂里,固然对于开口求援的朋友没有回绝,但是神采却多了几分慎重,道:“刘二当家,乞贷买粮之事,既然兄弟们找到俺王老七。那俺天然会给个面子。就算兄弟们不来,老七也要托人送信给秦大哥好好唠唠!”
不想,就在三月初二,蒙阴县县衙就有人快马赶到沂州寻县令梁顺正,道出一件大事,蒙阴县乡绅杜奎的独子被“沂蒙山匪”绑架了。
在坐诸人中,岳喜本应是对曹颙秘闻晓得的最详确之人,只是既然曹颙穿戴四品官服出来见大师,并没有端出郡主额驸与一等男的身份。那他也不是多嘴之人。
几十年间,沂蒙山匪剿了几次,大大小小也砍下很多匪首,但还是屡禁不断。开初,另有武官想要借着“剿匪”来升官发财,最后却落得灰头土脸,连顶戴也丢了。
日照县,刘家湾,王家庄。
王七爷拍了拍本身的脑门,道:“不可,俺得给曹恩公去信,免得他稀里胡涂的,再吃了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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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固然算不上是“反客为主”。但是也充足让大师面面相觑,摸不到脑筋了。但是下属有令,谁会不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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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除了王七爷,只坐着一个三十来岁地文士,看来就是王七爷口中地“刘二当家”。
谁想到,这下堂后的曹颙脸上去了方才的冷冽,带着笑意对诸人道:“各位同僚特地来沂州,本官不堪感激,早在金玉楼订了几桌酒菜,如果各位赏光,我们这就畴昔吧!”
曹颙这桌,是两个知州,一个守备,并一个正五品同知陪着。叶敷与曹颙见过几面了,又有同门之谊,行事随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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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鼓的人被带上,没等曹颙问话,就已经哭倒在地:“大老爷啊,彼苍大老爷。您可得给小老儿做主啊!”
曹颙叫人接了,送到案前,看着看着,面色就沉重起来。他往堂上站着阿谁几个知州知县看去。最后视野落在世人中年纪最长的蒙阴县令梁顺正身上。
王七爷苦笑着摇点头:“他们担个‘匪’名,不过是些穷老百姓罢了!每到缺粮的时候就乱,那些个昧了知己的东西,比沂蒙山匪更可骇!俺能够舍些银钱摆平山匪,却对那些个东西没辙,只是不知曹恩公会不会有所防备!”
在酒宴当日,诸位官员就出发归去,只要蒙阴县令梁顺正因邱老夫阿谁案子,临时留在沂州帮曹颙道明些处所上的详情与之前查案所获。
他将状子放到一边,对邱老夫道:“遵循《大清律》,你越级告状,不问情由,要先打五十大板,你可晓得?”
王七爷是隧道的山东大汉,身材高大魁伟,四方脸,固然已年近不惑。但是利落劲一点不亚于年青人。早在多年前,他就因待朋友义气、慷慨风雅。被北方绿林道的朋友称为“活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