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面色深沉地坐在椅子上,眼里尽是阴霾,低声道:“九弟,皇阿玛怕是容不下我了!”
曹佳氏听了。微微皱眉,道:“就说我身子不舒泰,请她今后再来吧!”
曹佳氏笑道:“她出身商贾之家,说话之间带着算计也是常有的,只是她如何想起王府这边儿来了,当初大师虽说在机杼社有些情分,但是这都快过十来年了!”
九阿哥听了,不由瞪大眼睛,暴露几分忧色,问道:“这……这是真的?皇阿玛上月尾从畅春园解缆时还好啊!”
曹佳氏考虑了一回,叫了亲信侍女问琴去前院见客。
讷尔苏道:“既是如此,下回再说,我们也不是外人,姐夫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说完,又到曹佳氏身边。摸了摸女儿的小面庞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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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尔苏固然已经有两个嫡子、两个庶子,但是这倒是头一个女儿,怨不得他欢畅成这副模样。
曹颙听她对女子经商有成见,便咽下想说地话,转了话题。
“哈哈哈!真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康熙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傅尔丹送来的调查折子,怒极反笑:“就这般迫不及待,盼着朕早早驾崩么?”
说话间,问琴已经返来了。
八阿哥眯了眯眼,嘴角带着一丝讽刺,道:“就算是皇阿玛属意弘皙又如何,弘皙才二十一,受废太子之累,世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又有几个不要命地敢往他身边儿凑。孤掌难鸣啊,他想要熬出头,如何也得三五年。”说到这里,抬高了音量道:“皇阿玛已经六十一了,说句诛心之言,谁能包管另有几个三五年。已是传出话来,皇阿玛此次巡查河务,路上便病了几日。”
傅尔丹见康熙如此气恼,忙屈膝跪下,道:“万岁爷,许是此中有甚么差池也备不住。依主子看,阿哥们应是晓得端方忌讳,许是出于诚孝之心,只是场曲解罢了。”
那婆子回道:“恰是如此呢,还带了很多礼品登门。”
九阿哥摸了摸脑门,道:“这皇阿玛到底在想甚么?他都是过了甲子的人了,八哥如许的贤阿哥不立,莫非真要立弘皙那小子不成?”
曹颙只是笑,看着姐姐,问道:“侄女呢?想是比满月时,大了很多。”
八阿哥听出九阿哥话中之意,忙摆手道:“九弟千万不成妄动,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如果夺嫡之事真用这类手腕有效,那大阿哥与二阿哥也不会有性命留着被圈起来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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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内侍早已打收回去,只要内大臣傅尔丹在。事关天子家事,傅尔丹只能老诚恳实写奏本,禀明太病院那边儿的调查详情,倒是不好随便评点。
问琴笑道:“还是须生常谈呢,说想要同女人做买卖。铺面本钱她那边都投的,只是劳女人这边寻两个制宫花地徒弟。还说是五五分红。真是逗死奴婢了。看她清算得也体面子面的,但是这一张嘴提到钱来,还真是令人感觉俗不成耐。”
畅春园,青溪书屋。
“**才抱下去!”曹佳氏说着。打发个丫环去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