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颂站在那边,看着兆佳氏,神情有些木然。
曹项与曹頫两个,都齐刷刷地看向曹硕。
曹颙见李氏忧心忡忡的,安慰道:“母亲放心,就是不放心儿子,也当晓得父亲不会虐待侄儿们。”
除了四姐儿、五儿年龄小,熬不住夜,已经被**领下去安设外,二房剩下的几个儿子、媳妇都在屋里。
曹颙不是爱计算之人,初瑜在财帛上也向来不吝啬。
屋子里空旷旷的,只剩下兆佳氏一人。
屋子里只剩下兆佳氏母子三人,兆佳氏寒着脸,指了曹颙道:“你这傻子,你说,是哪个撺掇的你?”说到这里,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道:“是了,定是曹颙!你打小就听他地,这回指定也是他撺掇的你说的!这混账羔子,最是奸猾,打他一小我就开出来了。当年,弄林下斋就藏了心眼,现在这公中又那里拿得脱手的财产,都在他小子名下。”
曹硕回过甚去,看着曹颂,有些担忧:“哥,您……”
绿菊与紫兰瞧着主子们有话说的模样,忙下去端茶。
曹寅沉吟半晌,方昂首对曹颙道:“提及来,公中的财产实没甚么了,除了祖上留下的古玩书画,就是南边的珠场同京里你添的这几处祭田。珠场太招摇了,轻易惹眼。遵循我的意义,将那边的本钱折算折算,给二房那边添两处庄子,你瞧着可安妥?”说到这里,又看看初瑜,道:“媳妇,你也是家里人,你同颙儿两个合计合计,愿不肯这么分?”
兆佳氏愤怒之下,倒是顾不得媳妇在不在跟前。
曹寅与李氏坐在炕上,曹颙与初瑜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
曹颂满脸红肿,摇了点头,嘴角牵着笑来,道:“没事儿。天儿不早了,你们先归去安设吧!”
兆佳氏地眼睛瞪得滚圆,仰着脖子,道:“哪儿这么算账的?你这大傻子,还真是往外傻,不往里傻,没个赢利的进项,你同你兄弟们今后嚼用甚么,喝西北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