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说‘锄禾’不轻易么,还不晓得珍惜吃食。”初瑜责怪着,拉一下曹颙的袖子,道:“额驸也说两句,免得他们两个调皮包不长记性。”
“掌柜的,那是不是面也有便宜的?”乌恩不断念肠问道。
曹颙内心悄悄叫苦,上辈子小时候他见了虫子也哭闹的,因这个没少受嫂子地打趣。
乌恩听了,倒是端庄八百地叫青儿走两间铺子问问,看有没有比这更便宜的米面。
天佑这时才醒过身,看着这绿虫子,小嘴一裂,又要哭地模样。
曹小满,就是她们嘴里的香饽饽。
乌恩有些不美意义,道:“满爷,到底大了,不比小时候。今后,这‘哥哥’、‘妹子’的称呼就免了吧。”
这老头说的公然不假,其他的杂粮店里,低于五十文的粮食都少。
“到底比京里的晚,都城的葵花,这个时候该有花蕾了。”曹颙摸着叶片,对初瑜说道。
天佑想起祖父曾教过的“锄禾日当日,汗滴禾下土”了,拉着七娘。问哪个是禾苗,如何“锄禾”。
天佑听了,也像是找了救星似的,巴巴地看着恒生。
曹颙指了指菜地,道:“它好小,等大些再吃。”
还是曹福压着,说既是给主子当差,没有为了本身个儿受用,早早纳福的事理,要孙子比及二十,主子们不给指人再说亲。
见进了客人,这老头上前,问道:“女人,这位小爷。这是要买米,还是买面?”
恒生只当父亲对这个虫子有兴趣,伸出将虫子递到曹颙手中。
初瑜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瓜子。道:“不怕,不怕,这个不咬人,弟弟不是也不怕么?”
初瑜听了。不由担忧,脚下已经加快了速率。
乌恩无法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道:“满大爷,满祖宗,您不是出来漫步么。那还跟着我们做甚么?”
初瑜听丈夫提及都城,道:“现在我们都出来了,府里就剩下紫晶姐姐与田嫂子她们,怪冷僻的。”说话间,她已经站了起来。
曹颙看着棋盘,点头道:“又‘连三’了!我算是瞧明白了,这五子棋,就是‘先手’赢。这已经三负三胜,娘子,还战否?”
他是诚恳,让乌恩到贩子买些百姓家常见的米粮,想要让儿子们唤唤口味儿,来次“饭桌”教诲。
恒生提溜起虫子,不解地问曹颙道:“父亲,七娘姐姐不是说,这个比猪肉还好吃,不吃么?”
小满见乌恩真买了,已经有些傻眼,看着面口袋,道:“买这个做甚么?这个,喂猪,猪也不吃啊。”
“就是我不说。额驸也不会让儿子们那样地。”初瑜瞧着丈夫,眼里尽是信赖。
铺子里只要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也不晓得是伴计,还是店主。
“和尚,智然叔叔?”天佑见父亲拿着虫子说这些,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乌恩笑着说道:“大爷让挑最便宜地,店大欺客,东西就贵了。”
她不劝还好,这般一劝,天佑伸出小手,捂住嘴巴,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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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厨娘们见过,却没有做过,看着曹颙,等着示下。
曹颙心中大喜,立时伸脱手去,将菜虫搁在天佑手心上。
初瑜又叫人给天佑他们换了衣服,洗了手,七娘这边也清算了一边,然后端了两盘子饽饽,给他们吃。
曹颙身子都僵了,笑着对天佑,道:“软软乎乎的,跟摸起来跟牛皮糖差未几,天佑要不要拿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