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承平忙叩首:“主子遵旨!”
明天在宫里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正白旗蒙古都统傅尔丹应召而来,等着康熙天子的示下。
曹佳氏接在手中,有点猎奇:“拿它做甚么,当着外人擦眼泪?”
“天然无事,我的好福晋,都是我与颙弟筹议好的,装给外人看罢了!”平郡王讷尔苏笑着对老婆道:“本怕你惦记,不想奉告你。又怕你听到风声,胡思乱想。”
“喳!”傅尔丹大声应道,退了出去。
纳兰承平汗如雨下,哆颤抖嗦道:“主子回万岁爷的话,主子不知!”
王文起道:“臣遵旨!”说着,颤悠悠地起家,走到床边,细心望着曹颙。
不一会儿,纳兰承平躬身走了出去,不敢昂首,甩了甩袖子,跪下:“主子见过万岁爷,万岁万岁千万岁!”
纳兰承平回话:“主子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讷尔苏面带焦心:“王大人的意义?”
说话间,讷尔苏已经与方才那太医出来:“几位大人,可有了良方?”
“面色不华,精力怠倦,自汗盗汗,脉虚细有力,此恰是邪气充盛、阳气虚衰之表象。”王文起面色沉重道。
王文起报命,下去返回平郡王府。
康熙没有开口,而是向傅尔丹点了点头。
讷尔苏点了点头:“嗯,他被人打断了手臂,幸亏只是脱臼,由我府上几位大夫给接上,说是这处并无大碍。”
“就晓得你会如此!”讷尔苏并不料外:“但别忘了这个!”说着,取出块丝帕递给曹佳氏。
乾清宫,东暖阁。
傅尔丹几个时候前在侍卫处见过曹颙,没想到眼下竟出了这般变乱,口称“主子遵旨”,脸上却已经现愤激之色。蒙古男人没甚么心机,只是想着那曹颙虽不在他名下,却也是侍卫营的人,现在竟然被人如许肆意欺负,这怎能让人忍耐。
曹佳氏目睹如此,晓得曹颙这病定是不轻,那里还想着真真假假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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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尔苏一边点头应着,一边叫人出去传令,叫府里的保护长带了一队保护将王府西南的客院围住,任何人不得收支,任何人不得发声。
讷尔苏满面哀思,叮咛曹佳氏身后的丫环婆子道:“福晋另有身子,不宜劳累伤身,你们快扶主子去后院歇着。”
四个太医轮番上前,诊断后无一例外,神采都很沉重。
“启禀万岁爷,三等侍卫纳兰承平应召见驾。”梁九功出去奏道。
讷尔苏伸手点点曹佳氏的鼻子:“出气的事,不消你这个做姐姐的操心,你真当我们这个弟弟是茹素的。颙儿被几个皇子逼得内心有气,贵山碰到他也算是不利。断了腿还是轻的,怕接下来还没有好果子!”
傅尔丹轻视地瞥了纳兰承平一眼:“万岁爷问你,‘只需引发混乱,让贵山进犯曹颙,存亡非论,而后奉上百两纹银为酬谢’,但是尔昨日所说?”
刚轮到德特黑这组当值不久,昨儿来传召曹颙的阿谁小寺人魏珠又来到太和门,脸上却不如昨日那般驯良,冷着脸道:“传万岁爷口谕,召三等侍卫纳兰承平觐见!”
“传!”康熙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严肃。
讷尔苏将几位太医请到外间奉茶,因担忧曹颙病情,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王大人,本王内弟病情到底如何,还想照实告之!”